洪森鼻青脸肿,头发都竖了起来,气鼓鼓地说道:“这几个人上来就又吵又闹,打个牌声音那么大,在车厢里抽烟还不能说他们,一说就骂人。我们只是说让他们小点声,要抽烟去过道里抽,可他们张嘴就问候我老母,还要打人,简直无法无天了。
“把刀没收了,这种危险品严谨携带上列车,你们是怎么带进来的?”列车长看着那两个持刀的家伙,年龄虽然有五十多岁,但是身体都很结实,满脸横肉,不像是什么好人。这样的人是怎么混上软卧车厢的?
乘警上前去没收两人手里的刀,其中一人突然一把扭住乘警的胳膊,刀架在乘警的脖子上,面目狰狞地说道:“想没收老子的刀,门都没有,格老子的,把他的枪给我下了。”
马上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汉子上前,去乘警的腰里摘他的手枪,乘警和列车长的脸色都变得异常的难看。这要是夺了枪,那还了得,性质就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歹徒一枪在手,完全可以一节车厢的人,这是要打劫吗?
“你……你们,别乱来,抢枪可是犯罪,可以直接击毙的。”列车长嘴巴颤抖着说道,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事情似乎正在失去控制。
另外一个人突然从腰里摸出一把匕首,从背后一只胳膊搂住列车长的脖子,匕首架在他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道:“少废话,按照我们的吩咐做就是了。现在开始,你和这位乘警就是我们的俘虏了。”
就在那名歹徒从乘警腰里拔出手枪,准备欣赏一下到手的枪支时,忽然眼前人影一闪,胳膊猛然一阵剧痛,手里的手枪不见了,到了别人手里,而自己的一只胳膊已经完全抬不起来了,像是断了一般。
秦风终于出手了,他早已觉察到,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圈套,有人开始对他们动手了。而刚上来这些人,似乎就是冲着自己这一路人马来的,否则他们谁都不去招惹,为什么故意招惹洪森和江城这两个老头子。
“什么人?敢坏老子的好事。”用刀威逼着列车长的汉子猛地喝道,看着秦风的瞳孔收缩起来,随时准备一刀捅死秦风。
{}无弹窗天色慢慢黑了下来,火车从一个很长的隧道出来后,感觉天一下子就黑透了,而且外面还下起了雨,火车在黑夜里穿过群山,仿佛一只山中蹿出的长龙。孤寂的乡野,偶有一脸盏灯,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温暖,犹如一个绝望的人,心中偶尔闪现的希望之光。
秦风回到硬卧车厢,闻到一股股方便面或者饭菜的香味,肚子咕咕的有点饿了。喝酒吃肉并不如饭菜那样顶饥管饱。
此时火车正好到了四川省内的广元站,车站内有小贩用四川方言大声叫卖着烧鸡盒饭,秦长生和铁蛋下车去买了两只烧鸡和几个盒饭上来,六个人每人一份,大家凑合着随便吃了几口。
到了广元站,有人下车,自然就有人上车,这节软卧车厢上来几个旅客,拎着大包小包,为首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剩下是几个干猴子似的矮个青年,一看就是四川本地人。
这些人一进来就咋咋呼呼的,个子不高,但是声音很大,随地吐痰不说,有两个嘴巴里还叼着烟,直接就在硬卧车厢里抽。这些人感觉都像是山区里出来的,素质差得要死。
秦风皱了皱眉头,跟这些人同一节车厢实在是够倒霉,晚上如果他们不睡觉彻夜长谈,那别人还睡不睡了,也没个人管一管。
火车再次发动后,新上来这几个人分成两伙,一伙人斗地主,一伙人居然自带着小麻将,在餐桌上就开始打麻将,玩得都是现金,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大,十分的讨厌。
秦风等人继续喝酒吃肉,像这种低素质的人没必要去计较,实在忍不住了,到时候找列车长过来处理就是了。自己这伙人你这次执行的是秘密任务,能不跟人发生争执就不发生争执,免得暴露了身份。
这些人越来越肆无忌惮,完全不顾及他人,以为这里是他家热炕头吗?秦长生和铁蛋都有些忍不住了,两个人从靠窗的椅子上坐起来,就打算过去警告这几个人几句,不要太放肆了,公共场所要注意别人的感受。
看到两个人蠢蠢欲动,吴处睁开惺忪的眼睛,轻轻摇摇头,示意两人不要轻举妄动。秦长生和铁蛋看了眼秦风,他们只听秦风的号令。秦风也摇摇头,低语道:“坐下吧,继续喝酒,沉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