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一个钟家人都在指控钟灵秀,更是让那些造反派拿住话柄了:“钟灵秀,你听见了吧?你现在已经众叛亲离,还有什么脸面当首席天师?”
群情激奋,把秃头二伯也吓了个够呛,他求助似得就看向了袁青城,可袁青城还是面无表情,好像这一场乱子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出猴戏一样。
左一行露出了个很满意的表情,跟那个女人使了个眼色,那个女人奔着钟灵秀就抓了过来。
趁着这个机会,左一行大声说道:“为了天师府,大家动手吧!”
破鼓万人捶,破墙万人推,真要是改朝换代重新洗牌,那谁立了功,谁就能抢到更高的地位,这本来就是千载难逢的计划,那些天师听了,涨潮似得就涌上来了。
这么下去不行,钟灵秀再厉害也扛不住这么多人,我的心也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可现在这个情况,根本就退无可退,这个地方已经被包围的严严实实的。
我攥紧拳头,这可怎么整,我得赶紧想出办法来……
可没想到,那大批人马到了那个女人身边,就硬生生被截住,走不过去了。
不是因为他们光明磊落,不肯以多敌少,是因为那个女人带起来的煞气太重,导致他们竟然一时过不去。
他们起先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有这种本事,只当左一行思念自己女人,把她做成行尸,也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念想,可一见这个女人的真本事,他们顿时都给愣住了:“魃?”
“不像,我见过魃……这个女人,比魃厉害的多!”
行尸之中的至尊,男为飞殭,女为魃,比魃还在以上的行尸,是什么?
他们也说不上来,只露出了一脸的难以置信,因为他们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东西。
那个女人出手本来就狠,现在更是下了死手,动手也专挑要害,把钟灵秀往台柱子边上一逼,抓的是钟灵秀的咽喉。
钟灵秀跟她身高差不多,敏捷的往左边一偏,那个女人看似纤柔的纤纤十指,就深深的陷入到了那个台柱子中间去了。
趁着这个功夫,钟灵秀一脚就对着那个女人踹了过去,可那个女人飞快的就把手指头拔了出来,只听“哄”的一声,台柱子立刻四分五裂,竟然生生断成了好几截,奔着会场上的人就砸下来了。
有资格上这里开会的天师们,当然都见惯了这种场面,敏捷的就闪避了过去,唯独黄二白急着给左一航扎针,根本没顾得上闪避,眼瞅就要给砸下面了!
我顿时就傻眼了——这个煞笔,为什么送死?他明明知道醉死蛊的事情啊!
钟灵秀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望着左一航就愣了。
左一航却错开眼神,没看钟灵秀,却看向了我,跟喝醉了一样,舌头也给大起来了:“你,你对灵秀,好,好一……”
话没说完,他就跟喝多了一样,一头歪在了地上。
我脑子里面顿时就回想起来阿七那句话:“无色无味,指甲大一点,能毒死十个人。”
那酒气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就跟开昙花一样,马上就消失了,什么痕迹也没留下来。
我反应过来,立马爬过去掐左一航:“你醒醒!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有想说的,你自己说!”
可左一航脸上的红润飞快的褪了下去,但还是跟醉酒的人一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像是心满意足,做着个美梦。
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我就转头去找黄二白:“黄二白!救人!救人!”
黄二白一直都在台下,显然也没想到会场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刚才都看愣了,被我这么一喊,一个激灵就给醒悟过来了,跌跌撞撞就往台上跑了过来。
手脚并用的上了台子之后,他一手摸到了左一航,脸色一白,从怀里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和针,就在左一航身上乱捅。
左一行那个女人皱起眉头,看向了左一行。
左一行的嘴唇都白了,看意思牙都快咬碎了,胸口也剧烈的起伏了起来,他左手竖起了四根指头,用力划了一下。
这个暗号——是要让那个女人动手杀人。
那个女人沉下脸,对着我和钟灵秀就扬起了手。
以此同时,左一行则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声说道:“李茂昌,你当着这么多人害我弟弟,今天让你活着出去,我不姓左!”
“灵秀,你还愣着干什么?”这回儿秃头二伯也豁然站起来,大声说道:“那个奸细李茂昌恃凶伤人,一航已经被他害了,你还不快抓住他给一航报仇!”
人在台上坐,锅从空中来,众目睽睽之下,左一航明明中了那个女人的蛊,还成了我伤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