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傲慢、自大的晏雯莎,我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了。”幽娜苦笑着摇了摇头。
“下一步要证明晏雯莎是七神器的持有者,我让柳玉涵每天到隐阁外公园晨跑锻炼身体,实际上却是监视只会在散步途中冥想以寻找灵感的晏雯莎,昨夜海选大赛结束后,柳玉涵终于把她的重大发现告诉了我。”慕云兮蓦然从衣兜里拿出一叠照片,摊开放在复古的吊灯下。
幽娜一边诧异地打量着每张照片,一边听着慕云兮对此作出的解释。
原来,顿悟之铃神力产生的作用是让持有者瞬间产生富有创造性的突发思维状态,摇铃一次,冥想人能迅速回忆起早已遗忘关键知识,摇铃两次,冥想人的创造能力呈几何式增长,摇铃三次,从事文艺、科技等职业的冥想人创造出来的事物将惊世骇俗,摇铃多次则冥想停止。
借助顿悟之铃的神力,晏雯莎才成为世界著名作曲家,没有这件神器,她什么都不是。
为了给幽娜出这口恶气,慕云兮和柳玉涵今早来到隐阁宅邸,逼迫晏雯莎支付五千五百万贝仑换取这些照片,若不配合,就把她擅用七神器为己牟利的证据公之于众。
两人的要挟很快起了作用,晏雯莎深知此事一旦流传开来,将会成为她一生中洗刷不去的耻辱。但她执意要幽娜独自一人带着照片前往指定地点达成交易,否则即便因此毁掉整个演艺生涯,她也绝不会妥协。
碍于保护晏雯莎安全的需要,慕云兮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钱……而是……”幽娜把照片叠好装回文件袋中密封好。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要救你在乎的人得凭自己的本事。”说着,慕云兮把自己杯中的酒饮尽,一个箭步推门而去,“我还要回去写后天二审开庭的讲稿,就不陪你们了。”
“你……”
幽娜又单独呆了约十来分钟,最后实在气不过,把酒杯甩向一旁,幸好吧台另一侧的蓬弘贵眼疾手快,酒杯才不至于跌落地面,引得她失望地砸了砸舌,“哟!这回来得倒快,在海选大赛上怎么没见到你?”
“其实昨天我有来剧院为你喝彩,你的歌非常不错。”蓬弘贵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和贾晁总共买了两张票,由于存在感太低,被当时的验票员忽略,才得以留在一等座上观看完整场演出。”
“你这滑头……有时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幽娜把文件袋放回挎包中,准备离开。
“喂!你的帽子不要啦?”蓬弘贵指了指手边的圆帽。
“这样糟糕的打扮,我也不喜欢啊!”幽娜朝门外驶来的一辆马车招了招手。
就在幽娜上车的一刹那,坐在窗边的一个黑色身影拿起手里的相机对着她偷拍,在一阵刺眼的闪光和“咔嚓”的快门声过后,那人逐渐露出满意的笑容。
“今夜,国内著名作曲人晏雯莎亲手策划的《天籁之音》歌姬海选大赛在隐阁剧院落下帷幕,可就在演出临近尾声之际,发生了一件让所有粉丝都大跌眼镜的事情,一位围族选手,因为演唱《星之祈祷》引爆全场,但晏雯莎却认为对方抄袭自己创作的歌曲,冲上舞台对该选手大打出手,幸好多方人员上前制止,才避免现场失控。”
收音机里的女记者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和一个女人的抽泣声。
“幽娜选手,我虽然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大家很想知道其中的真相,希望你能接受我们的采访。”
“我……不清楚刚才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从未听过晏雯莎创作的歌曲,只晓得她是个著名作曲人,其实对于每一位音乐创作人我都特别尊敬,我自己平常也创作,掐指数来,《星之祈祷》是本人第四首原创填词的曲目了,我真不明白,这首连借鉴都算不上的歌曲,在晏雯莎眼里怎么就成了抄袭了?听人说她还是我以前的同班同学,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人……”
正当麦小茉正欲听下去时,只听“啪嗒”一声,半边左脸还在隐隐作痛的幽娜压住了收音机的关闭键。
“姐,别听了!”
“在这场海选大赛之中,你的表现无可挑剔,可冠军非但不属于你,还要让你忍受那女人恶毒的诽谤,姐姐真替你感到不值。”麦小茉噘着嘴,把座椅上的报纸丢到一边。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倒是晏雯莎该为自身形象受损而焦虑不安。”幽娜把一对玉足上的黑丝袜捋上大腿,“不过,以隐阁晏家的财力,用不了多久负面评论就会将至最低。”
“话虽如此,但你这身高调的打扮,不怕遇到狗仔队吗?”麦小茉愕然地打量了一眼头顶圆帽,眼戴墨镜的幽娜,“这几天你最好老实呆在家里,不要随意抛头露面,以免遭人流言蜚语,为此你姐夫已经替你向店长说明情况了。”
“没事儿,我只是到雪鸠餐厅散散心,难道这也会成为大新闻?”说罢,幽娜戴好口罩,穿上高跟鞋夺门而去。
表面的不在意,还是被眼角上的一道泪痕给出卖,她脑内中不断回响起晏雯莎咒骂自己的话语。
你随便给我的歌曲增添伴奏是画蛇添足,我一想起你这妖艳贱货就来气,仗着有张漂亮的脸蛋,就以为自己是大明星。
……
熟悉的话语和陌生的面孔交织在一起,化为杯中的酒水,照映出她憔悴的面容,益觉悲从中来,举杯一饮而尽。
头戴草帽的两个女人再次来到餐厅,她们的议论声如同经过扬声器扩大一般传入她的耳朵。
“快看!在歌姬海选大赛上被打的那人就是她吗?”
“对……就是她!还把我们戴帽子的方式模仿得既老土又滑稽,换我们绝对是支持晏雯莎的一方。”
两个女人的哄笑声,激怒了一旁端酒的贾晁。
只见贾晁的身体突然前倾,脚下一滑,故意把酒水泼洒到其中一个女人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