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激烈的嚎叫声传出,惊动了小木屋身后的鸟群。
最终,两人伤痕累累的拖着两身破布离开。
沈桃一听见沈念的声音,委屈突然袭来,看到她时,嘴巴一瘪,鼻子一酸,满口酸涩噎的她说不出话,眼泪立马涨满了眼眶。
她摸了摸沈桃的脑袋,“桃桃,这一生有太多个日夜了,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粘着你,你要学会自立自强。”
沈桃把辛酸都往肚子里咽,心境在她的洗脑下,一点点变得坚韧。
晚饭后,沈念陷入了深思之中。
她在无意间树了敌,已经涉及到了沈桃。
最终,她把大黑带到了沈桃面前,牵起她的手,拿起它的爪子,笑眯眯地看着它:“大黑,在桃桃还不能保护自己之前,我得请你好好保护她。”
大黑灵动的黑眸往沈桃身上转了一圈,发出了低低的嗷叫声。
沈桃睡着之后,沈念拿着匕首逮住大黑的脑袋,威胁它:“你敢对我妹妹不忠,我就一刀卸下你的狼头,扒皮吃肉。”
大黑呜咽了两声,扭过了狼头,蜷缩在沈桃脚边合上眼。
居然无视她?
沈念嘴角僵了一僵,把匕首一收,“算了,好女不跟狼较劲儿,我出去。”
她抱了一床单薄携带的被褥,来到了沈家附近蹲点,想看看今天那两个流氓是否跟沈秋白有关联。
果然,她在那里蹲到天灰灰蒙的时候,白天被狼啃的张三与王二就出现了。
“都说不吠的狗咬人最狠,那杂碎真他娘的凶狠!”
“先好好地跟沈家那姑娘骗几个钱来用用,等伤好了,再去找那俩狗娘养的小杂碎算账!”
没一会儿,两人在外面学着鸽子叫,沈秋白彻夜未眠,一听见了这声音,立马蹑手蹑脚地从家里出来。
她一出来就被两人拉到了沈念的隐藏点附近。
他伸手去抚住她的腰肢,想要把人移开,但手刚碰到沈念的腰肢,他的脑子立马就崩了。
沈念笑容一滞,忽然意识到这个体位不太妙,再看看身下的少年,此时,黝黑俊朗的面颊已经绯红。
她前世已经人事,立马察觉到了这种状况不妙,加上他这个年龄是人生火欲亢奋的阶段,立马适可而止。
沈念双肩一怂,无比平静的道:“这里荒郊野岭的,我还是别再难为你了。”
这话一落入傅瑞良的耳里,沈念在他内心的形象又翻了一转。
他想到了房事。
可是再看看她那平静的模样,又觉得自己无解了她,于是开始在内心喷自己思想不干净。
过了滑坡,两人穿过一片高高的灌木丛,来到了山涧小溪,小溪两边有巨大的岩石,还有各种她叫不出名字的树,正午的阳光照的非常烈。
彼时,两人已经全身是泥,傅瑞良把人往溪边一送,“你可以洗个澡,我帮你洗了衣服晒一下。”
沈念倒也干脆利落,应了声好就进了水,自始至终,傅瑞良都没有看她一眼。
但轮到傅瑞良洗的时候,他总感觉有一道火热的目光顿在自己身上,犹豫了很久之后往后面一瞅,突然发现,沈念正在看着他。
一阵火热冲上头脑,他羞愧的不能自己。
沈念把手往脸上一捂,指缝一张,露出那双闪亮的眼眸。
“我什么都没看到,没什么都没看到。”
他既恼羞又想笑,转过身继续洗。
沈念看着他身后那身狰狞的刀伤,脑补出了他在战场与敌人奋命厮杀的模样,心里那感触,不是用一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看着她身后的疤痕,哪怕这辈子都在山野乡村生活,她也想保护这个人一辈子。
两人在山涧休息了半个时辰,穿上了干净的衣服,继续前行,再翻越了一座山后,傅瑞良把她护在了后面,把弓箭拿在手上,给了她一把护身的匕首。
“接下来两天,我们需要在山上过两天,从这里开始,会有不同程度凶残的野兽生存,要片刻不离的跟着我。”
再走一段路,两人来到了一个简陋的山洞里,里面放着杂草,还要破旧的铁锅,两三个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