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魁伤的有些严重,能看得到的外伤,就是手上的那个被洞穿了的大血窟窿,包扎处理了一下,以后注意定时换药就没事了,他受的内伤比较严重,医生也是给他写了长长的药单。
捏着手里的药单,老魁一脸哆嗦的看着林昆,道:“这么多的药,得吃到猴年马月才能吃完啊,到时候就算不是伤要了我的命,估计也被这些药给药死了,这也太坑老子了!”
林昆扬了扬手里的药单,说:“师傅,我也不比你少多少。”
老魁道:“要我看还是算了,这药我可不吃,我怕被药死。”
说完,转身就要走,林昆赶紧一把把他拉住,道:“师傅,要相信医学,反正这些药吃了之后,好处肯定比坏处多。”
“昂?”
“不是不是,你不用害怕,我的意思是好处肯定比坏处多。”
张雨梦和父亲张山这时向林昆走了过来,张雨梦微微低着头,一副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张山也是一脸尴尬的笑着。
在父女俩看来,林昆是为了救他们才受伤的,还有身边这位老爷爷,他们只是单纯的以为,那些人是冲着他们父女俩来的。
“林,林大哥,真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张雨梦低头小声的说,一双嫩白的小手捏着衣角,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张山道:“林老板,谢谢你救了我们父女,以后就是做牛做马,我张山也要报答你的这份恩情,请受我一拜!”
说着,张山就要跪下来,林昆赶紧一把拦住,把他扶起来,道:“张叔,雨梦,你们俩不用感谢我,今天这事也是因为我而起,倒是我应该向你们表示歉意,你们受惊了。”
张山和张雨梦父女对望一眼,父女俩心中很默契,也很固执的认为,林昆这是在故意宽慰他们,心中的感激更浓了。
回到维多利亚酒吧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了,余志坚和杨星雨、曲筱筱还有刘一燕提前回来,主要是担心场子里会有事,聚一堂虎视眈眈的盯着维多利亚酒吧,就像是狼盯着肉。
不过,最终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今天晚上的维多利亚酒吧生意格外红火,招来了不少看完了报纸要来凑热闹的年轻人,派去监督聚一堂的小弟也传回了话,聚一堂今天晚上没有任何行动的迹象。
是,聚一堂今天晚上没有行动的打算,王勤虎坐在他那宽大的太师椅上,端着茶杯,怀里坐着漂亮的姑娘,看似寻欢作乐,实际上是在等消息,等林昆被干掉了的消息。
他已经最好了打算,只要林昆被干掉的消息一传来,马上就向维多利亚酒吧发动进攻,到时候不完全把酒吧碾碎,留它一口气苟延残喘,等酒吧恢复了之后,再派人去碾压一顿,反反复复的几次折腾下来,百凤门在沈城的投入越来越多,最终却连渣都不剩。
“不,不好了!”
一个小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王勤虎皱起眉头横了这小弟一眼,道:“慌慌张张的,难不成天下来了不成,慌什么!”
小弟嘴角哆嗦的道:“回虎,虎爷,咱们派去的那两个兄弟回来了一个……”
王勤虎眉头一挑,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道:“带上来!”
两个小弟扶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小弟过来,王勤虎推开了怀里的姑娘,站起来道:“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弟嘴唇哆嗦,语气虚弱的说:“虎爷,计划失败了……”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计划失败
(今天早上四点爬起来了,生物钟倒回来第一步……以后尽可能早更新出来,不让大家等到晚上。)
扑腾……
刘一燕跪在了林昆面前,满面热泪,肩膀颤抖,仰起头看着林昆道:“林先生,谢谢你,谢谢你帮我丈夫报了仇!”
林昆赶紧把刘一燕扶起来,道:“刘姐,你太过客气了,你是夔生哥的朋友,就是我林昆的朋友,帮朋友天经地义!”
两辆车驶出了几近荒废的城南,回去的路上,姜夔生和林昆坐在一辆车上,姜夔生一言不发,靠着车窗望着窗外,夜色幽深,也没什么灯光,能看到的只是一片迷茫的黑暗。
“夔生哥,有心事?”
“没有……”姜夔生木讷的摇头,看起来却是更惆怅了。
“咱俩认识也有些年了,像现在这模样,我可是头一次见。”
“真没事。”姜夔生抬起头,看着林昆,嘴角咧开笑容。
林昆笑着说:“让我猜猜看,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心事。嗯……应该是和刘姐有关吧,她不是已经答应报完仇也不自杀了么?”
姜夔生笑着说:“行了昆子,你就别瞎猜了,今天的事谢谢你。”
林昆道:“夔生哥,你跟我说谢,是不把我林昆当兄弟喽。”
姜夔生笑着说:“没有,这辈子能有你这么好的兄弟,是我的福气。”
林昆笑着说:“哟哟哟,冷的像铁板的老姜也开始抒情喽。夔生哥,你不用不承认,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女人这东西,自己喜欢就要大胆的去追,要是等人家走了,你只能后悔了。”
姜夔生苦笑,摇头,当着林昆的面儿他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叹了口气,望向车窗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轮廓,道:“就我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权利去追求女人,去爱女人。”
望着车窗上,姜夔生那落寞而又孤寂的模样,林昆的心底也是一痛,想要再说些什么,可说的再多,恐怕会伤到他的自尊,曾经的他也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可现在却……
林昆的心底一团仇恨的火焰燃烧了起来,不为其他,只为兄弟,那个把姜夔生变成如此的男人,他早晚要杀了他!
车的后面坐着张雨梦和父亲张山,两人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在那废弃的工厂里,林昆探了探两人的鼻息,确定只是昏厥过去,便没有将两人惊醒,今天晚上所经历的一些,恐怕是父女俩一辈子都不敢想象,也绝不会再有的经历。
老魁也在后座上,紧挨着昏迷的张山,听着林昆和姜夔生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道:“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爱过一个姑娘。”
话一出口,林昆和姜夔生都透过后视镜向后看,老魁马上翻着白眼说:“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谁没年轻过,谁不许谈恋爱啊,算了算了,本来想给你们讲讲我的爱情故事,给这姓姜的小伙子一点启发,不讲了不讲了。”
林昆笑着说:“别啊师傅,让我们了解了解你的光荣历史呗。”
老魁道:“不讲!”
姜夔生道:“老前辈,跟我们说说吧。”
老魁翻了翻白眼,说:“行,那我就简短的跟你们说一说。我喜欢的那姑娘,是我们村里头的村花,她家住在村东头,我家住在村西头,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去找她玩,我记得她那时候喜欢穿花格子的衣服,喜欢让我陪她到山上采牵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