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雨饶有兴味的看着宁珂和柳曦月,对身边的楚玉寒说:“老公,我们回去吧!”
楚玉寒怔了怔,下一秒,眼神变得炙热起来,他们虽然领了证,可她都没有这么亲热的喊过他老公。
他捏着她柔软的手,对楚怀远说:“爷爷,既然有客人,我们的事情,我自己弄就行,我带小雨回去的。”
宁珂的父亲宁国梁和柳曦月的父亲柳松元表情都变了变,他们来的目的可都是因为楚玉寒和简雨在这里,想当着他们的面谈一谈柳家的事,可他看到他们就走,这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想谈。
柳曦月的母亲章婕冲到楚玉寒和简雨面前,抓着简雨的衣服哀求道:“简小姐,阿城他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种错事,求求你放过他,放过我们柳家吧!”
柳曦月上前去拉章婕,章婕死死的拉着简雨的衣服,柳曦月脸色难看得不行,自己母亲这样哀求别人,还是在楚玉寒面前,她觉得丢脸死了。
简雨看着两鬓发白年过四十的苦苦哀求的女人,拉开她的手,面无表情道:“柳夫人,你儿子算计我,意图将我送给我堂哥侮辱,又害我没了一个孩子,你觉得做错了事,只要事后道歉就能弥补的吗?那我是不是杀了他,再跟你说声对不起,也能被原谅?”
章婕哆嗦着,柳曦月瞪着简雨,“简小姐,我哥做的事都是他自己做的,跟我们家里人无关,你要罚就罚他一个人,为什么要牵连我们柳家的所有人。”
她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种跟自己亲哥哥撇清关系的话,显得很冷漠无情。
简雨扯唇冷笑,“柳小姐,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哥哥吧,你说这种话,不觉得恶心吗?”
柳曦月冷着脸,“我说的是事实,简小姐太残忍了吧!不过也是,简小姐行事嚣张乖戾,做事只凭自己的喜恶,根本就不是会讲道理的人!”
简雨抱臂看着她,高傲的道:“对啊,我就是这样的人啊!谁让我的出生跟你不一样呢!我就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怎么办呢!”
柳曦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你……”
楚玉寒搂着简雨的腰,冷漠的看着她们,“如果你们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我想之前说的很清楚,柳城他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应该知道做这件事要承担的后果!我的儿子的命可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没了,你们觉得就他一个人能偿还得了?”
章婕是想求他们放过柳城的,可这事儿闹出了一条人命,他们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她当即不顾脸面的跪了下来,“我知道阿城这次做了错事,都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没教好,你们要一命赔一命,我拿我的命赔给你们吧!”
柳曦月看不下去了,“妈,你别这样!像他们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你求他们是没有用的。”
章婕却是孤注一掷的拿出藏好的刀子,发狠的要往自己身上捅,楚玉寒离得近,拉住了她的手,打掉了她手里的刀。
简雨目瞪口呆,楚南衍唏嘘道:“柳夫人,你这样做不合适吧!你这是要拿自己的命逼迫我们放过你们柳家吗?”
章婕手臂还是麻的,她浑身发软的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这样不依不饶的,儿子没了,家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死了算了!”
叶浅与顾骁中间隔着邓瑶,乐得自在,不过对方的视线倒是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强烈的想要忽视都难。
她同旁边的人说了会儿话,就给简雨发消息,跟她说萧霖瑄和苏芸的事。
“你把这事儿告诉了萧霖瑄?他听后什么反应?”简雨问。
叶浅回,“他本来就知道,所以能指望他有什么大的反应,他平静得很。”
简雨,“说的也是啊!这个渣渣!”
叶浅,“我故意跟他说了这事,如果他告诉苏芸,苏芸本来就怕你,心里肯定会惶恐不安,会怕你去找她麻烦。”
简雨,“她有胆子做,还怕被人发现?这种没良心的人,死了都是活该!”
叶浅,“就让她不安吧,别先出手,她要是扛不住怕你四处宣扬想要让你闭嘴,她先出手做点儿什么的话,我们倒是有借口整治她,所以你自己小心点。”
简雨,“也是哈,我们本来就没有直接的证据,现在吓吓她也好,下次见到她,我就直接吓吓她,她要是对我出手,那我正好抓住她的尾巴踩死她!”
叶浅弯唇笑了笑,又聊了两句,然后问她,“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简雨看看身边坐着的楚玉寒,又看看楚家其他人,回,“我在楚玉寒他家里呢,我不是跟他拿了结婚证吗?他家里有点不满我们私底下领证,就回来吃个饭,有点三堂会审的严肃感。”
叶浅之前参加楚老爷子的寿宴,见过楚家的人,老爷子对楚玉寒疼爱有加很是慈爱和善,但楚玉寒的母亲对简雨是很轻视的,更中意的应该是宁珂。
叶浅想了想,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别怕,这证都领了,你为了他们楚家还掉了个孩子,生米早就煮成熟饭,拿出你以往的气势来。”
简雨勾唇笑笑,“我不怕啊,我就是觉得无聊。”
她本来都不想来楚家吃饭的,毕竟每次见到楚玉寒的母亲就觉得她对她有很大的敌意和意见,压根就不喜欢她,她是处理不了这种复杂的婆媳关系的,她根本不是那种会主动讨好人的人!
“你在跟谁发消息呢,爷爷在跟你说话,”楚玉寒握了握她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的提醒她。
“爷爷跟我说什么啦?”简雨愣了愣,尴尬的问。
“他问你跟叶浅的关系,”楚玉寒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离得这么近,能清楚的看到她手机屏幕上的内容,长辈在说话,她居然在跟叶浅聊天。
“爷爷,我跟叶浅就是朋友啊!我要是那种性向的人,怎么可能会跟楚玉寒生孩子,”简雨撇撇嘴,真是不明白他们怎么能把纯洁的友谊想的这么的龌蹉,一群无知又喜欢搅浑水的人啊!
楚怀远轻咳了一声,“小雨,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最近老有人乱嚼舌根,关心你们才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