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断指

我惊讶的望着老姑道:“啥?”我就吐出了这一个字,我现在才知道我们能顺利的走出医院的原因了,因为那怪胎早就想到了我们会在今天夜里去消灭它。

这也是没有散发出煞气的原因,老姑从那神坛上抓了一把香灰就洒在了那怪胎上,撒上去的那一刻,老姑手指一戳,那怪胎就燃起了熊熊火焰。

此乃剑指,也叫剑决,姿势为:无名指和小指弯曲,大拇指压在该二指的指甲上,那些懂得异术之人都能运用剑指来燃起火焰。

等到那大火熄灭时就不是红通通的一坨肉了,而是两根血淋淋的手指头,不知是何人的所断的手指,那血迹都还没有干,就像是刚断裂的一样。

看到那断指时,我觉得恐惧,但并不恶心,而老姑十分痛苦的握着他的两根手指,看到他的痛苦我就在想,莫非这断指就寓意着老姑的手指也要断两根?

或许各位看客也是这样想的,但并不是这样,我们都想错了,老姑痛苦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他的神情表现的慌张起来了,一直喘着粗气。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就响起了敲门声,老姑没有动声色,门外高深的喊道:“大师,救救我!”

听这声音我已经知道是李专家了,我正准备去开门时,老姑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开门,等这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让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李专家的右手在流淌着血液,他的两根手指已经断裂了,整个面色都是苍白的,我又看了看地面上的那两根手指,这又表明了地面上的手指来源于李专家的。

他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喊声,我也有些疑惑的询问道:“对了,你手受伤了怎么不第一时间去医院,而是来到这里?”

老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专家痛苦下去,又取出了一张符纸,随后点燃丢在了碗中,同时还抓了一些神坛上的香灰,那带有符纸的灰烬和香灰冲入了白水递给了李专家。

李专家道了声谢,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将那符水喝了下去,老姑又在动用法力来替这李专家治病了,但是我就不相信这手指还能用法术在接回去。

老姑叹了一口气道:“我的能力只能缓解你的痛苦,这断裂的手指已经不能接上去了,我之前在做法的同时就已经感觉到这断裂的手指被那邪物施展了妖法,而那邪物的真身一直都没有现身。”

李专家的痛苦已经减轻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随后道:“大师,我已经找到了那怪胎的弱点,我实在不忍心对院长下手,就是那怪胎让我的手指断裂的。”

我不知道他说的话该不该相信,同时不确定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就是李专家本人吗?

李专家那带有红血丝的双眼就一直瞪着我,他浑身还在轻微的触动着,喘着粗气,面容那就是凶神恶煞的,这李专家似乎还并没有完全摆脱那怪胎的控制。

我很怕李专家朝着我扑上来,大约又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算命先生终于停止了跳动,而李专家的双眼也恢复了,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他老半天才回过神,不过很怕我和算命先生,迅速就跑出了房间里,随着李专家走远,我才望着那精疲力尽的算命先生道:“大师,现在该怎么办?”

算命先生回答道:“我到不担心他,只担心那邪物,等到了夜晚在去趟医院吧!”

我也问过这算命先生刚才的举动,他说这是在动用法术在替那李专家驱邪,也可已说是民间的“跳大神”

而这“跳大神”是指活人和死人交流的方式,如果是纯粹的表演,会有两位法师进行,身体可以刀枪不入,还能够驱邪治病,至于具体的效果就要看请的是什么仙家了。

他告诉我叫他老姑就行了,他的职业可以说是吃阴间的饭的人,这所谓的阴间饭就是那些身怀异术之人,在怪胎这件事没发生之时,我是不太相信的,但现在完全的相信了。

对于老姑我是尊敬的,但是并不崇拜,因为我是普通人,不想过着总和鬼魂打交道的生活,等怪胎解决了,我就会重新回到医院,继续开始我的学医之路。

对于我这脚踏七星乞丐之命,我并不在意,我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我也不可能成为乞丐。

老姑还想收我为徒弟,但是我没有接受,我实在是不想学习这项本领,他见我的摇头拒绝,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不过老姑毕竟好几次都是解救了我的人,我还是请他吃了饭,表达谢意。

他并不贪财,就喜欢喝酒,饭菜也没怎么动过,楞是喝了三瓶二锅头,我是滴酒未沾,等天色开始黯淡下来的时候老姑走起路来还是摇摇晃晃的。

就他这种状态去医院对付那鬼胎,可能刚一碰面就会被鬼胎控制,我的意思是第二天再去找那怪胎,但他气冲冲的对着我吼道:“开什么玩笑,晚一天你知道会有多少人送命吗?”

老姑说的并没有错,已经得知了那怪胎的秘密,院长会有危险,虽然我不是警察,但也不能见死不救,也不能直接找到院长说明这其中的原因,因为他不会相信鬼神之说。

夜晚才是最可怕的,这次去往医院的途中隔着老远我都看到了那整栋医院都漂浮着红色的煞气,还不止是这样,医院顶楼上被黑雾所笼罩着。

用老姑的话来说,那煞气加上那黑雾才算是真正的阴煞之地了,不过我并没有阴阳眼,能看到那红色的煞气就连老姑也说不上原因,因为外人只能看到那黑雾。

医院门口已经出事了,还有不少围观的群众,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半,走进一瞧才发现,一个男人就倒在医院门口,那肚皮都是已经破裂的。

那些肠子都流了出来,血迹染红了地面,死者的双眼还是睁着的,做为医生的我来说看到这种血腥的画面早就已经习惯了,我和老姑并没有理会那死人,而是埋头就进入了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