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还没说已经被顾雨泽挡住了唇,“跟我来。”
顾雨泽牵着冷夏径直上了二楼,敲开了一扇门,潇雨婷打开门,笑嘻嘻地一把抱住了冷夏。
“人交给你了,给我照顾好了。”
顾雨泽把冷夏送进屋里,便贴心地掩上了门。
冷夏松开潇雨婷问:“你怎么来了?”
“弯弯好多天前就给我寄了请柬,你说我能不来?”
怪不得顾雨泽说他会安排好一切,除了拍婚纱时她去了,别的事大到酒店的挑选小到喜糖,她都没操一点点的心。
他是好男人,她却不是一个好女人,她必须要好好学习怎么做一个好妻子。
“过来,造型师也刚到。”潇雨婷拉着冷夏往里走,冷夏一眼看到了屋子中间挂在晾衣架上的婚纱,长长的裙摆拖了很长很长,抹胸收腰的款式,永远不淘汰。
“这婚纱漂亮吧!”
潇雨婷,陈述肯定的语气。
冷夏点头,虽说这婚纱算不上惊艳,也谈不上奢华,但是冷夏明白这一切都是顾雨泽倾尽所有的脑细胞给她办的,无关金钱的高低,只有心意的贵贱。
潇雨婷催促道:“赶紧化妆,估计还有个把小时宾客要来了。”
冷夏被潇雨婷按坐在椅子上,有一耳没一耳地听着潇雨婷问她问题,上次见面,她还一个劲地问她和顾墨还有没有可能,这次闭口不提,大概顾雨泽告诉了她真想,半真的真相。
顾雨泽准时来的,冷夏刚打扮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夏恍若做梦。
再抬眼看向顾雨泽,她从他眼里看到了惊艳。
冷夏浅浅出声,几近温柔,“雨泽……”
顾雨泽被潇雨婷捣了捣胳膊才反应过来,因为他迟钝的发愣,屋里几人笑成一团。
潇雨婷止住笑打趣道:“老婆太美,你就看傻了?”
顾雨泽不好意思地摸了把脸,凑到冷夏跟前,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肢,两人个面对面地凝望着。
顿时,一屋子弥漫起巧克力的甜香,腻歪死人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污我们的眼了?要秀恩爱晚上回屋子关起门再秀呗。”
冷夏听了潇雨婷说的,小脸红到腮红都比不过。
顾雨泽抚摸着冷夏的脸颊,笑着说:“我们出去吧,估计宾客陆续进场了。”
“嗯。”
冷夏小鸟依人地跟着顾雨泽身侧下了楼,她在顾雨泽跟前一直以女汉子的形象存在的,突然这么娇柔,她自己都有些不习惯,不过好像又理所当然。
两个人走到迎宾区,顾雨泽紧紧地拉着冷夏的手说:“靠我近点,目测我们要站两个小时左右。”
“我能坚持。”
俩人话音刚落,顾笒被他的管家推了过来,顾雨泽整个人立马就绷住了,不过顾笒也不在意顾雨泽的冷淡,笑着递上贺礼,“雨泽,夏夏,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谢谢……”冷夏不知如何开口称呼他合适,只好什么称呼都没用。
“你回去吧。”顾笒招呼他的管家离开。
朱悦溪看见顾笒过来,急吼吼地冲过来的,推着轮椅去了包间。
冷夏一个人在家待了很久,给顾雨泽的信息也石沉大海,最终,她给他打过去了电话。
电话那端,顾雨泽还没说话,冷夏已经听出环境的嘈杂。
“弯弯,今晚我们好好玩玩,就叫单身派对好不好?”潇雨婷低头吸着面条,随意地说着。
顾雨泽看了眼通话中的手机起身走到了拐角:“老婆,有事?”
冷夏听的不大真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女人的说话声音,或许天生的敏感,她问:“你和谁在一起?”
“潇雨婷。”他没骗她,又反问她道:“你下班回去了?”
“嗯,刚回来,不过今晚我想住自己家。”
顾雨泽看向吃面条的潇雨婷,她已经吃完了,坐着桌子前翘着二郎腿随意地摆动着小腿,很自然不做作。
顾雨泽很快就收回视线,问冷夏:“老婆,你期待明天的婚礼吗?”
“期待!”
她回答的很快,根本不需要考虑,也是,都领过证的人了。
“我也期待,我想知道我精心准备的婚礼是不是可以让你高兴。”
“当然……高兴。”
纵使冷夏隔的远,她也发现了顾雨泽的不对劲,她问:“雨泽,你是不是……后悔了?”
冷夏问的很低沉,尾音拉的很长,宛如小提琴拉错了调。
“没有!”顾雨泽矢口否认,“好了,那你晚上注意安全,早点休息,我明早六点就过去接你。”
“好。”
冷夏挂断电话,却有说不出的压抑,顾雨泽……绝对不对劲。
等冷夏想着再打电话过去看看他是不是有事时,他已经关了机。
顾墨从冷夏家离开,开着车子驶出了郊外,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们之间明明有很多次被发现的机会,只不过被他亲手毁了。
他想起他发烧的那夜,她畏手畏脚地想偷看他脖子上的红绳;他想起她说起小时候那悲伤的眼神,不认启齿地一笔带过;他想起她质问他是否杀过人时,她眼中的荒凉……
一切都来不及,却用尽了错过。
第二天一大早,冷夏早早起来给自己做了口吃的,她现在的胃口日益渐大,六点整,外头还是静悄悄的。
顾雨泽一直说话算数,今儿个这种事不至于迟到啊,冷夏拨过电话依旧关机。等着吧,冷夏自我安慰。从六点等到了七点,冷夏等来了朱悦溪的电话。
“冷夏,你自己过来吧。”
“什么意思?”
“反正你都领证了,都怀了我们家的种,还介意那些细节?赶紧过来。”
朱悦溪似乎很不耐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冷夏再一次给顾雨泽打电话,呵呵,刚刚都没开机,现在开了才怪。
想着朱悦溪的话,她一阵恶寒,这个孩子……就像一个定时炸弹。
冷夏来到顾雨泽家时才发现屋子里已经来了很多人,大家都很忙,但是她的进入还是注目的让人停下了手中的活。
这些都是以前的老邻居,见着冷夏那眼神甭提多黯然销魂地酸辣了。
“大家好!”冷夏僵笑,她没忘记朱悦溪的嘱咐,新媳妇不能给旁人脸色看。
“新娘子好。”众人起哄,话中的抑扬顿挫含着看好戏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