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想怎么闹都没问题,就是别说离开的话。”
冷夏心累不已,她不想再和顾墨扯下去,只好木着脸起身,冷冷地说:“既然你救了我一次,那昨夜的事一笔勾销,我们……都两清吧!”
“我不同意,你可以继续找我算账的,我们慢慢算。”
顾墨急口而出,他怎么能容许她的再次离开。
“你是不是有病?”冷夏气结,这笔账,她再也算不赢了,因为她曾付出过真心,算来算去心好累。
“是,我就有病,非你不可解。”
“那好,你可以病死了,因为我嫌弃你二婚,脏!”
冷夏冲口而出,却也愣在了原地,她在吃醋吗?怎么可能?她临时决定跟他只是为了报仇啊?
顾墨被冷夏吼的一声不敢吭,大气也不敢喘,和白雪儿领证有了孩子,是他自己给自己写上的一大败笔,无法消除也无法更改。
空气微妙地变了味,冷夏恨不得咬断她的舌头,她都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被他睡了,就把自己划在了他的内人之列?
这时,房门被推开,卿晴与邢飞羽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卿晴一眼看见他家儿子打了石膏,心疼地说:“怎么回事?出个门就这样了?”
因为有人进来,顾墨如释重负,“我没事,妈,你来了就带夏夏先回去吧,她吓坏了,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顾墨打发卿晴领走冷夏,一方面是他自己陷入了死局,另一方面冷夏也会因为卿晴,不会独自离开到他再也找不到。
卿晴一来就被撵,有些不快,不过见冷夏确实脸色不好,她叮嘱邢飞羽好好照顾顾墨外,拉着冷夏走了。
冷夏临走还狠狠地剜了顾墨一眼。
邢飞羽:“总裁,冷夏小姐还没原谅你?”
“嗯。”顾墨答的特别受挫,原谅,谈何容易,他以为俩人有了负距离接触会有些缓和,不过他想错了,冷夏还是很讨厌他。
邢飞羽想了想说:“总裁,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不然冷夏小姐挺好说话的,不至于不原谅你。”
“你不懂她,她这个人原则很强!她有感情洁癖,然后我又打伤了季凉川,恰好他又死了,这两点我担心她会记恨我一辈子。
也罢,不提了。
你帮我安排下去,我想求婚,腿好了立马求,所以你帮我安排。”
邢飞羽担心顾墨被冷夏刺激乱了阵脚,忍不住打断说:“总裁,我们现在被人虎视眈眈盯着,求婚的话会不会太招摇,指不定给冷夏小姐带来了麻烦。”
“我必须给她安心!”顾墨坚持己见,他真的有点像无头苍蝇了,冷夏一皱眉,他就着急的到处乱窜,偏偏还没什么好法子讨她欢心。
好吧,邢飞羽也没办法劝顾墨了,他陪着顾墨走过痛失冷夏的日子,大夏天开着冷气穿着毛衣,就顾墨干的事,哪一件不是对冷夏的表决心,见顾墨如此地可怜,邢飞羽默默地替他干了一件事。
冷夏被卿晴带出医院时,冷夏突然挣开卿晴的手,她想说:阿姨,我恨顾墨,我不可能成为你们家的儿媳妇!你们也别对我好。
虽然她曾经以成为他们家儿媳妇自豪。
冷书的墓离季凉川的墓不远,冷夏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祭拜一下,又想到她现在的窘境,被顾墨毁了清白,想着还是没有脸见冷书了。
顾墨顺着冷夏的视线看上去问:“怎么了?”
“没事。”
冷夏冷淡地转身朝下走去,顾墨幽深的眸看了一眼后紧跟上冷夏。
顾墨开着车子,冷夏一直安静着不说话,顾墨并不确定冷夏怎么想昨夜,他试图缓和下气氛:“夏夏,回家吃饭还是在外面吃?”
“在同都路放我下去。”
冷夏没有一点情绪外泄,她耿耿于怀昨夜,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吃亏了,吃了大亏!
“你要去哪?”
“和你有关?”冷夏呛的顾墨哑口。
好吧,顾墨后知后觉,不过当即决定要好好筹备求婚的事了,不能占了她又不让她安心,她多没安全感,他已经知道了。
于是,顾墨退了一步说:“那你告诉我你去哪里?见谁?我就不跟着你。”
冷夏倔犟的不肯回答,顾墨又肯定了一次:“夏夏,要是我执意跟着你,你甩不掉我。”
“弯弯。”冷夏回,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顾墨再问下去,她一定要撕下脸骂他这个禽兽。
去见顾雨泽,顾墨不担心,不过还是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安全?“安全,也是,你前妻指不定就跟着我呢,你说你们夫妻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晚上睡的踏实吗?”
“夏夏……”
“不用解释,我就算瞎过,好歹复明了,一次就够铭记一辈子了。”
顾墨靠边停稳车子,冷夏推门而下,他懊恼地拍着方向盘,看着她诀别的后背,顾墨心事冗长。
冷夏身置七月的酷暑中,心里却苍凉一片,是是非非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不说没报仇,还丢掉了自己昂贵的贞洁。
越想越委屈,她以为这次归来会放开一切与顾墨、白雪儿鱼死网破,偏偏一切不按她预想的去发展,顾墨惩罚了白雪儿,转身缠上她,她也趁机加了一把火,白雪儿的孩子是没了,可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顾墨占了身子……
豆大的泪珠滴在地面上,立即就干了,越淌越凶,就在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时,一辆摩托车歪歪扭扭地朝她骑了过来,她毫不自知。
“小心!”熟悉的声音,接着“轰隆”声在冷夏茫然回头间响起。
只见顾墨与一辆摩托车撞在了一起,车主也是倒地不起。
发生了什么事?冷夏一头雾水,一切发生的都太快。
“嘶!”顾墨发出的。
马路对面的协警急忙跑了过来,在冷夏愣神之际扳开了摩托车,他问:“你怎么样?”
顾墨试图站起来,最终只能服输地说:“帮我叫救护车吧,腿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