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给你叫救护车。”
冷夏不知道白雪儿怎么了,着急地四处找手机,刚抓起白雪儿脚边的手机,就被人大力推开。
“雪儿!”顾墨怒吼。
冷夏呆呆的,这一幕如出一辙地相似,她好像有些懂了,这是她的苦肉计吧?
顾墨搂起白雪儿,看着冷夏问:“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
可是这话说出去,顾墨必然不会信,她又何必费了口舌?
顾墨横了冷夏一眼,鉴于她有病,到底没忍心质问她。
“上医院。”顾墨抱起白雪儿如风一样从冷夏跟前刮走。
“谢谢你……”谢谢你在我迷糊的时候陪过我。
冷夏对着顾墨的后背低低地说着。
顾墨茫然地回头,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是叮嘱道:“赶紧的。”
顾墨下了楼直奔车子,上了车,冷夏才忍着痛出了公寓的大门,邢飞羽远远地看见冷夏一瘸一拐,欲下车去扶一把,顾墨呵斥道:“赶紧开车!”
邢飞羽立马发动了车子。
冷夏没追上,扶住了路边的树杆喘着气,顾墨到底不会等她……
如果之前的她还是迷糊的话,那现在她是彻底清醒了,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么多天,恍如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做了她最不耻的事,她有什么理由委屈、难过?!
冷夏擦干泪,一步步地走向马路边招停了一辆的士,上了车才发现她身无分文,冷夏愧疚地说:“师傅,对不起,我忘记带钱了,你在前面把我放下吧,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
冷夏这么说着,司机立马靠边停了车,这种天气是出租车生意最好的季节之一,冷夏慢腾腾地还没下车,副驾驶已经坐上了一个男人。
司机忍不住催促道:“小姐,麻烦快点。”
“我知道,给你添麻烦了。”冷夏一步步移动着屁股,全身心的痛似乎都集中在了脚底,还无限放大了痛感。
“冷夏?”
熟悉的声音。
冷夏抬头对上季凉川,“季总,你怎么在这?”
“别问我了,你怎么了?要去哪?”
他是今天刚回的国,来中润集团报了道,不过并没有见到顾墨。
“我……”冷夏还没开口,泪就掉了下来,在经历了非人的痛苦之后,她所有隐忍的委屈在遇见季凉川这个熟人后崩溃了。
“季总,载我去最近的医院。”
冷夏擦掉眼泪,想想也够糗的,她凭什么在季凉川面前掉眼泪,人不能没有骨气!
季凉川:“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冷夏痛的牙齿打颤:“雪儿,你踩到我的脚了?”
狞笑声从白雪儿唇齿间溢出,“痛?告诉你,在你不要脸勾引顾墨时,我心里有多痛……你这算什么,不及我的千万分之一!”
冷夏恍惚想起顾雨泽对她说的话,顾墨有心爱的人,难道就是白雪儿?
可是,她不信,顾墨说爱她的,他们从易拉罐开始,一步步走到今天,顾墨变心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没安全感,很敏感多疑,她不会没发现的?
她不信!
冷夏突然站起来,脚底板的玻璃渣又插进了一点,痛的她五官扭曲,她双手使劲地推开白雪儿。
白雪儿后退了几步,气定神闲地看着冷夏痛的变色的脸。心想:痛苦吧?才开始!
冷夏扶着床边坐了下来,抬起受伤的脚,触目惊心,满脚底板的玻璃渣。
冷夏望着脚底板拧着眉,“雪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诋毁我的话,但是,我不会相信,除非顾墨亲口对我说。
而且,这也不是我勾引他的,是你插足我们。
我们去年七月份认识的,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没离开过我一步,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会一年不回家一次吗?所以你编造的这些……站不住脚!”
冷夏知道,优秀的男人肯定被人惦记,她选择相信顾墨,甭管周围的人对她说什么,她都不信。
“冷夏,你还真会自欺欺人!看来上次的湖水没让你长记性,而是让你更加不要脸了?”
“湖水?”冷夏痛的已经不想搭理白雪儿了,却又听见她提起湖水。
湖水?顾墨说她犯头晕落水的,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呵呵,看来还真被湖水灌傻了脑袋!
你掉进湖里可不是意外,是我故意杀你的!谁让你阴魂不散缠着顾墨!”
白雪儿凸着眼,嗜血一般逼近冷夏。
“你……我……”
冷夏一团迷糊,她一丁点内容都想不起来。
“实话告诉你,我进这扇门前已经给顾墨发过信息了,如果他看了,你今天是生是死看他怎么做,如果没看,你今天一定插翅难飞,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反正横竖都是半死不活!”
“不要……不要……”
冷夏呢喃着,白雪儿的眼神特别像记忆中的一个人,偏偏她又想不起来,这种恐惧勾动着她的每一个神经。
顾墨正与美国那边开紧急视频,手机响了一声时,他没心思看,又响了一次,他还是没看,却开始心神不宁了,以至于在两次说错话后,顾墨匆匆结束了谈话。
揉着眉心,缓了半天神才点开信息:“顾墨,小夏子约我去旭日公寓,我去不去?”
“小夏子说她头痛,说想找她妈妈去,可她妈妈已经死了,我很担心她,我先去看看,你不忙了赶紧过来。”
两条信息都出自白雪儿,前后相隔三分钟。
“shit!”顾墨诅骂了一句,火冒三丈地砸掉了跟前的鼠标。
邢飞羽闻声冲进来,急忙问:“总裁,那边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