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顾墨,把你的心房清一清

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很后悔我靠近了她,如果我和她不认识,也就不会有了今天这种事发生。

她还是冷夏,每天过着两点式的生活,不会闲的找事跑这么个地方送了命。”

顾墨听闻,想着冷夏怎么那么像他的丫头,也不怪她和白雪儿成了闺蜜。

他对顾雨泽说:“谁也不想的。”他试着接受她已经死了的现实。

顾雨泽忽然坐了起来,冷笑地说:“谁也不想?顾墨,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你,她会背井离乡?她会和白雪儿反目成仇?她会被白雪儿推进湖里?”

顾墨心里有愧疚,是他害的冷夏离开徽城到了宁城,只是,一码归一码,不能混谈,他纠正地说:“你没亲眼见到的事,如何赖到别人的身上?且不说谁推的谁,就算是白雪儿推的,那也只会是冷夏挑衅了白雪儿,她失手碰到她而已。”

他的丫头为人,他还是很自信的,一个从小就舍不得踩死蚂蚁的人会推冷夏?就算是现在,白雪儿连鱼都不敢杀,见到血腥都会恶心的人会伤害冷夏?反正他不信。

“而已?”顾雨泽气的一拳捣了过去,要他信口雌黄诬赖小夏子。

顾墨也不是吃素的,甚至,他心里也憋着一团火,不找人发泄一下是不可能的。

两个男人在草地上打成一团,最终,顾墨抵着顾雨泽的下巴,顾雨泽踹着顾墨的鼻梁,不分胜负,却都没有松开彼此。

哪怕顾墨的脸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痒的钻心,他也无暇顾及。

“找到尸体了。”

湖面突然喊了一嗓子,所有人停止了手中的工作,终于找到了,也对得起他们搜救了大半夜,只是搜救到了尸体,多少都会遗憾。

顾墨与顾雨泽同一时间松开了彼此,急忙冲向湖边。

民警抬着尸体游向岸边,顾雨泽看着越来越近的尸体,眼泪哗哗地流,痛苦地闭上眼背过了身体,他怎么可以见她的尸体?他做不到!

“谁跟死者熟,过来认下身份。”其中一位民警问。

顾墨虽没有背过身体,视线却瞟向天空,如果不看她的尸体,他还可以当着她还活着,如果看了,这只会成为烙印、一辈子记进他的心里。

“你们都不认识?”民警又问。

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顾雨泽只剩下眼泪,颤动的肩头抖的民警看了都动容。

顾墨木着脸,他很好地掩藏了他的伤心。

一直在问话的民警走向顾雨泽,特别无奈又同情地说:“对不起,我们没及时救回她,但是还是请你确认死者身份。”

顾雨泽泪如泉滴地咬着满口牙齿,伤心欲绝地闭紧眼睛。

顾墨感觉靠他们两个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便游向岸边准备报警,虽然路人可能报过警了,但是他不一样,他一个电话可以让他们更快速出警。

顾墨还没游到岸边,就隐隐感觉不远处躺着一个人,虽然不确定,不过他还是快速地游了过去。

一看不打紧,正是她的丫头,“雪儿!”顾墨立马抱起白雪儿捂在他的胸口。

顾雨泽钻出水面透气时就听见顾墨的声,他立马赶过去,这时,白雪儿幽幽地睁开眼。

没等顾墨说话,顾雨泽急不可耐地问:“冷夏呢?”

他凸着眼,凶巴巴地瞪着白雪儿,白雪儿被这样的顾雨泽吓住了,不过,顾墨是她的靠山,就算顾雨泽会吃人,她也不怕。

白雪儿咳了半天才有气无力地说:“小夏子说要杀我,她想推我进湖里,因为我刚好牵着她,就把她也带进了湖里,然后,她就一直拖着我往下游游,再后来,水流有些急,冲散了我们。”

“没事就好。”顾墨打断白雪儿。

顾雨泽猩红了眼,“放你娘的臭屁!”他的小夏子不会游泳,怎么会带着她往下游游,更何况小夏子有那么狠的心?真的有的话,他也不会为她担忧那么多了。

顾雨泽又钻进湖里,不过,白雪儿说在这附近分开的,那小夏子是冲到下游了?顾雨泽继续朝下游,转念一想,她不会游泳不会跑这么远,只会是白雪儿拉她走了这么远,离开了白雪儿,她一定寸步难行,于是,顾雨泽又朝来时的方向游,这一次,他学精了,找的更深了。

“顾墨……”白雪儿低低唤着,她现在没事,顾墨一定会担心冷夏去了。

“我在。”顾墨说着抱起白雪儿走向岸边,放下白雪儿,招呼着路人看着点白雪儿,便打算去寻冷夏。

甭管冷夏是不是想害白雪儿,在人命面前,他不能见死不救。

“顾墨,别走。”白雪儿强撑着爬起来,只是又跌进了草地上。

顾墨不忍,只好蹲在白雪儿身边,拉着她的手说:“等我打个电话。”

顾墨报了警,警察来的很快,农庄的保安也参与到搜救当中。

顾墨心不在焉地陪在白雪儿身边,白雪儿不傻,她适时抹起了眼泪,“顾墨,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

“没事了,你已经平安了。”只是冷夏还没消息。

“顾墨,小夏子说你最爱的人是她,根本就不是我,她说你后悔娶我了,她说她今天就是要淹死我,好替你解决我这个碍眼的麻烦,顾墨……是不是这样?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退出成全你们,因为我爱你,我愿意成全你的幸福……”白雪儿气若游丝地揪着顾墨的衣衫,伤心欲绝、哭成泪人。

顾墨望了眼湖面,许多人在里面搜救冷夏,再看向面前的白雪儿,他的心揪着难受。

突然,他下定决心地告诉白雪儿:“雪儿,你听我说,我爱你,永远爱你!你是我结婚证上的女人,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

但是,我现在要去找冷夏,不是爱,而是我做不到见死不救,更是责任。”他承诺过她要护她下半辈子安康,必然信守承诺。虽然以领导的名义去实践的,但这也是他唯一能行使的角色。

白雪儿含着泪,重重地点头说:“顾墨,你自己当心,我刚才太任性了,不管小夏子怎么对我,我们都要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