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项南:“这是警局,我能把她怎么样?”
想想也是,这是警局,量绍项南也没胆量干坏事。
冷夏傾过身体,绍项南也傾过头,他附在冷夏的耳边说:“她的骨灰在马桶里,冲进了下水道,现在不知道流到哪条河哪条江了,不过我没想到你的命还真大!”
“畜牲!你是人吗!”冷夏怒不可遏,她实在低估了人性的狠毒。
“好好的,你又骂人干嘛?我老婆的骨灰我当然要寄回老家的。”
绍项南扯着嗓子说,对冷夏以外的人说的。
“不是,你明明说把她的骨灰冲马桶了,绍项南,你怎么这么恶心!”
冷夏指着绍项南,气的站不稳脚,季凉川急忙扶了她一把。
这时,吴剑平出现了,附在冷夏耳边说:“冷小姐,希望你可以照着我的话和绍项南聊会。”
冷夏点点头。
吴剑平拉着冷夏出了门,他直奔主题:“你等会专捡难听的话骂他,尤其是骂江一姝的。”
“比如呢?”冷夏问。
吴剑平咧嘴一笑,不好意思的笑,这是让他骂女人啊,他有些说不出口,最后,他对冷夏说:“绍项南说江一姝勾搭男人,你就顺着这点聊,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
吴剑平送冷夏进了探视间,冷夏再次坐回原位时,绍项南彻底沉默了。
冷夏说:“绍项南,你坦白吧?”
绍项南不接话。
这样扯了好久,冷夏才找到了吴剑平安排给她的感觉,她说:“绍项南,你知道我知道你劈腿时多恨你吗?在医院,你陪着江一姝打胎,还打了好几次……”
冷夏说着有些哽咽,不知道是为谁哽咽,到最后,冷夏把这份哽咽算在了对青春的纪念。
“我的心都碎了,好痛好痛……”
绍项南浑浊的眼清亮了不少,激动地想伸过手抓住冷夏,被冷夏躲开了,他急迫地说:“冷夏,你听我解释,江一姝肚里的孩子不是我的,都是她在外面乱搞才有的。”
“绍项南,你别骗我了!她乱搞你还娶她?”
“我也是没办法,我妈妈癌症晚期,我没办法,只能结婚让她走的安心,冷夏,你这么痛苦还是因为有爱,对吗?我们还可以重来的对吗?”
“也对也不对!”冷夏说,“如果你承认警察说的那些罪状,我可以原谅你做的那些恶心事。”
“原谅?认罪?你个臭婊子,连你也来骗我,是不是?”绍项南突然就发狂了,挥舞着拳头想打冷夏,被后面的警员拉住摁坐在椅子上。
“绍项南,认罪吧,你做的那些恶心事,难道你心里没愧?”
“愧?我为什么要愧疚?这都是你们这些婊子逼我的!”
冷夏皱着眉头,绍项南真够恶心的,骂人的话张嘴就来。“江一姝是爱你,她能逼你什么?”
“哈哈哈哈……”绍项南仰着脖子,脖子上的青筋凸起,笑够的他才冷着眼睨着冷夏:“爱我?她是万人骑的破烂货,临死还快活了一把,让方启明那孙子玩的甭提多嗨了。”
卿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顾墨,我希望你记住一句话,我和你爸爸吃过的盐比你走的路多,我们看人的眼光比你准,白雪儿无法做你身后的女人。
当然,你也可以当我的话为耳旁风,但是,你后悔的那天,不要来找我们老两口。”
顾墨冷哼一声出了门,他娶他的丫头天经地义也是他的梦寐以求,怎么会后悔?她不能做他身后的女人那就并驾齐驱。
拿到了户口簿,领证似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捧着结婚证的白雪儿哭的稀里哗啦,顾墨倒是很平静,他娶了她,就会好好照顾她爱她。
回安城的车上,顾墨抱着白雪儿,低声问:“婚礼喜欢什么样的?”
“我听你的。”
“那好,我来安排,一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顾墨,你真好!我是多大的福气才能遇见你。”
“与你重逢,更是我的福气。”
邢飞羽安静地开着车子,身后是顾墨与白雪儿的甜言蜜语,他所有的操心都化作一滩雪水,顾墨到底还是娶了白雪儿。
“顾墨,婚礼的话,我想还是简单一点,最起码不能让媒体知道。”
“行,那就隐秘地办。”顾墨刮了下白雪儿的鼻尖,笑逐颜开。
不过唯一让白雪儿疑惑的是顾墨不是二婚吗?他和冷夏的结婚证她都见过了。
“又在想什么?”顾墨发现白雪儿板着脸时问。
白雪儿坐直了身体,欲言又止,顾墨着急地说:“丫头,有什么话想说?”
白雪儿嗫嚅着唇,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她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顾墨,冷夏之前告诉我,你们领证了,可刚刚我们领证时,你并不是二婚。”
顾墨深思,皱着眉头解不开,冷夏是这么的心机吗?既然心机,怎么不来缠着他,倒是走向了季凉川?难道是自己得不到也要摧毁了?
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却能给人添堵,顾墨发现他一点也没了解过冷夏。
“雪儿,以后我的事,你想知道的,都可以直接问我,别人说的不算数,在遇见你之前,我是准备娶冷夏,但是遇见了你,与我领证的只会是你!就算有什么证,都是假的。”
假的?白雪儿没纠结这个问题,笑着说:“我也是,爱你一辈子都不够。”
警局,任吴剑平他们怎么威逼利诱,绍项南一口咬定他没加害冷夏,一连两日,案件一点进展也没有,眼瞅着72小时的拘留期限要到了。
跟着着急上火的不仅仅是吴剑平,还有冷夏,第三天早上,季凉川陪着冷夏来到警局。
吴剑平很惊喜她的到来,听说她要探视绍项南,更是激动了一大把,这也许能让绍项南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冷夏坐在桌前,季凉川在他身边,绍项南被警务员押过来的。
见到冷夏与季凉川,绍项南两眼放光。
冷夏瞧见绍项南脸色蜡黄,眼神枯槁,估计他在这里遭了不少罪,可是,人犯了错误终究要接受惩罚,不仅仅是良心上的,还有身体、自由……
绍项南面露难色,看着冷夏又看着季凉川,动了半天的唇,只剩颤抖。
看不过眼的季凉川问:“邵经理,你还好吧?”
绍项南勉强点头,有些胆怯,四下看了看才说:“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我真怕自己扛不住会招了那些莫须有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