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对不起,你太像她了

一般情况下,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为零点零零零一。

“等我一会儿。”白雪儿啪嗒啪嗒地再次上了楼,很快就下来了,只换了身好看的衣服。

顾雨泽不懂地看着白雪儿问:“印象中,你不化妆不出门的啊?”

白雪儿呵呵一笑,挽着顾雨泽的胳膊往外走。顾墨不喜欢浓妆淡抹的女人,所以她要习惯不化妆出门。

“你啊,越来越像小夏子了。她啊,仗着自己好看,天天素颜打脸大街上的女人。”

“弯弯,那你说我和小夏子素颜,谁好看。”

“都好看,各有千秋。”真要说的话,还是冷夏略胜一筹。

她那顾盼流连之间都是清纯,作为直男中的一员,他顾雨泽也不例外被她吸引。

潇雨婷窝在顾墨的总统套房里拍抖音,虽说现实生活中,她不是谁心目中的崇拜对象,但是在抖音的世界里,她可是十足的女神。

她靠着颜与智吸粉一百万,此刻,她正聚精会神地教大家如何检测买回家的面膜含不含荧光剂。

顾墨进门,一张脸拉的比马脸还长,冷飕飕的眼神犀利地穿透潇雨婷的身体,她后背发凉地回过头。

“哥,咋回来了?”

顾墨阴鸷地扫过潇雨婷,唇齿间凉意一片,“去楼下。”

意思是让她去和冷夏挤一张床?no!她要脸的好不?她霸占一张床的事,不想上演第二遍。

潇雨婷翘着唇,没好脸色地说:“别找我,我有家的,你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顾去!”

潇雨婷一溜烟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来去匆匆,临走还不忘“啪”的一声,大力地摔上了门。

瞧他哥那脸色,一定是被冷夏给气着了,实在看不出来,就冷夏那文静的模样,还能把冷面瘫脸气变了色,也是,一物降一物啊!

潇雨婷当机立断,一定要与冷夏搞好关系,这样才能不被顾墨压榨。

她一面往酒店外走,一面给冷夏发了一长串语音:“嫂子,好样的,从此以后,我只抱你大腿。

你一定要把我哥那心给感化,让他少欺负我,你都不知道,我都被他赶出来了。

你说他是不是没良心,前天夜里,大半夜耶,风雪交加,我还得从被窝起来,冷的我发抖啊,转眼,你病好了,唉嘿,他这人立马翻脸不认人。

我是不是太可怜了?嫂子,总之一句话,记得帮我讨回公道啊!”潇雨婷得意地收起手机,大步离开。

总统套房里,顾墨打开了电视机,声音也是调到了最大,他很烦躁,没来由的。

等宁城分公司开起来,就让她在这边上班,看不见她或许就没那么心乱了。顾墨已经打定了主意,肆意地决定了冷夏的去留。

1206房间,冷夏靠着门板蜷缩着身体,冷夏再一次深切地感受到,没权没势的人连被欺负了也讨不回一句公道。

顾墨对她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偏偏她口袋空空,没有底气离开,命运多舛,是有原因的:她是越贫穷,越多劫。

手机“滴”了一声,随后又“滴滴滴”地响个不停,冷夏无力地抓着门把手一点点爬起来,扶着墙走到床边,一头栽进床单上。

想到这一点,顾墨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他要娶的人是白雪儿啊!

还记得他的丫头掉第一课乳牙时,是颗尖尖的牙齿,像小虎牙一样,他非从她手里夺了去,说要替她保管,而这颗小牙齿也一直挂在他脖子上,这也是他长年穿带領子衣服的重要原因,她丫头的东西,他要好好地藏着。

后来,他的丫头告诉他,拿了他的牙齿,就得给个他的东西作为交换,他给了。他还告诉她:这是信物,只是没告诉她这是长大了要娶她回家的信物。

他从不否认他比同龄孩子早熟,因为家庭的经历让他小小年纪就有了保护一个女孩子的想法,一个值得他呵护的女孩子。

他该娶的是只会是他的丫头!

握着胸前的小牙齿,顾墨拨通了白雪儿的电话,“喂?”

“顾墨。”白雪儿的声音听起来很惊喜。

“嗯,今天不忙?”

“是啊,顾墨,你是不是还没起来?”白雪儿疑惑地问,顾墨的声音听起来很暗沉。

“嗯,刚醒。”顾墨说完,本能地朝冷夏的房间看去。

“顾墨,你在哪?我想见你。”

“还在宁城。”顾墨有些头痛,揉着鼻梁,甚是无奈地回答。

他找不到与白雪儿相处的激情。

“定位给我,我立马飞你身边。”

“好。”

顾墨挂了电话,发了定位,脑子还是有些沌,他刚刚对冷夏的轻薄,该不该向她道歉?

想起那个吻,顾墨不自觉地用手背抵住了唇瓣。打开冷夏的微信界面,大拇指快速地点来点去,编辑了一连串的字,又删除,又重新编辑,又删除……

最后,他收起手机,还是决定当面说清。

此时的冷夏,正将一张脸伸进水池,透心凉的冷水由脸传遍全身,本就虚弱,冷水一灌,浑身一颤,冷的发抖。

冷夏会憋气,正常人憋气一分钟左右,冷夏能坚持两分十八秒,得知浅哥哥死后,她就经常性地憋气,从十几秒到二十秒,三十秒……冷书死后,她更是变本加厉地练习。

她想感受一下死掉的人是什么样的?只是,她每次都怕死,从来没把自己憋死掉,甚至短暂性昏迷都没有。

敲门声间隔一段时间又响起,冷夏仿若未闻,是谁在敲门,都和她无关。

洁白的水池中,白皙的脸颊微微通红,眼角的泪与冷水融为一体,在这种时刻,时间对于冷夏来说是静止的,她可以什么也不用想。

死掉的人大概就是这种感受吧,冷夏就这么理解的。

冷夏抬起头时,扫了眼秒表,不错,她又多坚持了一秒,镜中,粉面朱唇,清丽的模样做着无所谓的表情,越是欲盖弥彰,低落越会钻出来爬满脸。

敲门声再次响起,有节奏的两长一短,符合顾墨办事的态度,沉稳果断。

冷夏放下挽起的头发,遮盖住脸颊,看不清她那双微红的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冷夏转身走向门口。

打开门,冷夏余光注视着面前挺拔的男人,动了动唇瓣,故作轻松洒脱地说:“总裁。”

一句总裁也拉开了他们的关系,他们之间只有上下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