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不我敞开大衣给你捂暖。”顾雨泽说着,便去解拉链,冷夏狠狠地瞪了一眼。
“别拉!我嫌弃你这身衣服,味太大了。”不是衣服味大,是担心他冷。
傻闺蜜,年度最傻闺蜜,不对,应该是世纪傻闺蜜。
“我才穿三个礼拜,有那么大味?”顾雨泽端起胳膊送到鼻子间嗅了又嗅。
智商不够啊!冷夏笑着说:“弯弯,你也只能给我当闺蜜,换旁人,人都不待搭理你。”
顾雨泽放下胳膊,见冷夏笑的柳眉弯弯,心情也好了很多,昨夜接她回来,就没见她笑一下,今天一天都不在状态,一定出了什么事,他要去打听清楚才行。
“怎么不说话?”平日里最喜欢和她呛声的人今天却没音,冷夏疑惑地问。
“我在想,你是有多委屈自己,身为闺蜜的我,实在抱歉。”
“没事,当一辈子闺蜜抵债吧。”
“好。”顾雨泽答的贼溜,只要她需要,他万死不辞。
“等会要不要喝点蜂蜜水?”
“小夏子,你敢不敢换个东西招待招待下我?”
“蜂蜜已经是高级货了,没拿凉水招待你,你该偷着笑了。”
“好,我回家躲被窝再笑,可以吗?”
“可以,不过别大声,把你妈吓坏了,又得找我麻烦了,你昨夜都没回家,你说你妈会不会在我家门口堵我们。”
“你怕她?”
“我怕过谁?”冷夏说的脸红心虚,她谁都怕。
“走快点不就知道了。”
俩人又换成了勾肩搭背的姿势朝冷夏家奔去,等在冷夏家门口的邢飞羽远远地见到两个人影过来,吓得躲进了两座房间中间的胡同里。
冷夏与顾雨泽进了家门,邢飞羽才从胡同里出来,昨夜没接到冷夏,今天又收到冷夏的请假邮件,他就有些担心,先去了顾墨家,没发现冷夏,只好到了这里。
当助理当到这个份上,邢飞羽自问顾墨绝对再也找不到像他这么尽心尽责的助理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恬静温婉的冷夏竟然和一个男人搂腰摸背,得亏总裁没看见,不然这小伙子估计有罪受了。
顾雨泽送冷夏进了家门,挨个房间打开看了看,她这房子比较旧,万一有人藏进来还真不容易发现,所以冷夏住家时,他都会过来检查一遍才能放心。
“小夏子,把门锁好,甭管谁敲门都不许开。”
“你不喝蜂蜜水了?”
“留着明天喝,下班后直接去医院挂水,我在那里等你。”
“好,早点休息,别熬夜写稿子了。”又挣不了几个钱。
白雪儿止住了哭,推开顾墨的怀抱,怔怔地望着他,他还真是用情至深!
“那你为什么带冷夏去看花?这么冷的天,你费了多少心思才找到那么一个地?”
白雪儿咬着牙关,眼泪噙在眼底,一双眼肿的比核桃还大,估计她从收到这些图片开始就没停过眼泪了,顾墨见了非常疼惜。
他不知道从哪里解释起这些事,最后,他扶着白雪儿的肩头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安心。”
白雪儿不相信地睨着他,顾墨也没再解释,她执意不信,他说破嘴皮也没用,他会用行动来证明。
冷夏睡的迷糊间,感觉有人抱起了她,胳膊上的骨头还有些硌人。
顾雨泽阴着脸抱着冷夏出了门,就知道这人一淋雨就生病,但愿不是肺炎,冷书死后,冷夏生病的更加频繁了。
每次肺炎就窝家里等死,最后都是他撬了她家窗户爬进来,扛她去医院,回头还得给她修窗户。
“你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我放心一点?”顾雨泽抱着冷夏打了一个出租车去医院。
下半夜的雨还是细针样地从天空中落下,沿路很安静,偶尔几辆车经过,顾雨泽抱着冷夏,另一只手从她脸前伸过去托住了她的头,她不止一次抱怨过他的大腿都是骨头,太硌人。
他一直记着,也试图吃胖那么一点,不过就是胖不起来,顾雨泽觉得一个心里装满心事的男人不容易长胖,因为忧思过度,消耗大于吸收的能量。
顾雨泽陪着冷夏进了最近的一个小医院,他每次都带她来这里看病,环境是差了点,不过这里医生的医术不赖。
果不其然,又是肺炎,顾雨泽望着已经迷糊的冷夏叹息:“你就不能争气一点?少生一次病!”
给冷夏扎针的护士笑眯眯地说:“弯弯,你就别搁我面前说了,有本事等她醒来说。”
顾雨泽不满地怼道:“我是叫那个名吗?”
“切!找她去,是她让我们喊的,你要是有能耐,把人娶回家啊?”
护士故意挤兑他,他和冷夏已经成了他们这里的熟人了,甚至还留下了段佳话:十几年的拉锯战爱情,人家跑马拉松的都有个尽头,他们还停留在友以上恋未满的阶段。
每次顾雨泽带冷夏过来看病,少不了被护士小姐姐们一顿调侃。
“能不胡说吗?”顾雨泽搓搓手背,状若无所谓。
“切,谁心疼谁知道。”护士说完,临走还不忘拍了拍顾雨泽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小哥哥,看好你哦,加油加油!”
“加你啊加!”顾雨泽没好气地回。
护士离开,病房安静了下来,顾雨泽盯着憔悴的冷夏,面色潮红,双眉不知道为了何事隆的一上一下的。
她的心事一直很重,他不知道如何从根部解决她的烦恼,他能做的就是不离不弃地陪着她,当一个一百分的闺蜜。
安城,博爱医院,最私人的医院,没有一定的经济或者社会地位,压根就进不去的医院。
26楼,唯一的一间病房里,白雪儿沉默寡言了一整天,顾墨站在床边,看着床头柜上的饭菜一点点地冷却。
起亚站在另一边,求爹爹拜奶奶地劝慰着白雪儿:“我的祖宗,你好歹吃一口?你这突然暴瘦,我怎么向广大粉丝交代?”
顾墨昨天半夜到的,接着是早餐午餐,现在是晚餐,白雪儿除了头顶上的营养液在撑着,一口水也没喝。
起亚气的恨不得撕碎顾墨,这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会儿与白雪儿恩爱的恨不得连在一体,一会儿抽风了几天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