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芊芊双手捂脸,笑意透过手指的缝隙飞扬整间甜品屋。
这就是嫁给爱情的模样,冷夏暗自想着。
“芊芊。”冷夏拉过梁芊芊的手,郑重其事地问:“你真的确定好了?余生那么长,会跟着他一起走下去吗?”
冷夏并不了解单文西,所以她没法子说三道四对单文西的人品总结出个一二三条来。
可是,她怕梁芊芊仓促的决定,就像她之前一样,太快地付出了真心,最后落下一身心痛。
“我很确定。”梁芊芊没有一丢丢的犹豫,冷夏觉得她再多话就过分了。
“祝你幸福!”
“谢谢,夏夏,这个礼拜六,你礼拜五晚上去我的宿舍陪我,成吗?”
“当然没问题,那你娘家人过来了吗?”
梁芊芊有那么一点失神,而后牵强地说:“也许会来。”
梁芊芊是外省的,她一个人来这边上学随后就留在了这里工作。
“夏夏,别说我了,赶紧说说你吧,和总裁最近怎么样?我看你能同出同进的,相当和谐吧。”
冷夏脸色瞬间发白,唇边漾起一抹苦笑:“我们?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只是他闲得无聊,找人演练爱情戏,而我恰好成了戏中女主角。”
“什么意思?”梁芊芊见冷夏两眼呆滞,觉得冷夏一定是遇上难事了。
“没什么意思,我和总裁只是上下级关系。”
冷夏说完,手机屏幕亮了,看着“雪妃”的备注,冷夏觉得她的手机有千斤重,压的她没勇气拿起。
“夏夏,是不是总裁找你有事?”梁芊芊指着桌上的手机问冷夏,她知道当秘书就得时时以总裁的一切为主。
冷夏只能拿起手机,点开:
“小夏子,顾墨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平日喜欢做什么运动?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他有没有招惹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他喜欢吃什么?他好像不挑食,她做的他都爱吃;他喜欢喝什么?白开水算吗?偶尔喝点咖啡红酒;最重要的他已经招惹过小姑娘了,就是她,只是这个小姑娘有些老,没那么小。
“总裁一定会喜欢你亲自问他。”冷夏编辑好了,发送出去。
说她自私也好,黑心也罢,她没办法告诉白雪儿,顾墨的一切偏好与喜怒哀乐。
冷夏与梁芊芊卡着上班的点进公司的,果然顾墨又不在,冷夏带了一杯黑咖啡给他的,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冷夏转身,将黑咖啡扔进了垃圾桶。
生活已经够苦的了,她喝不了这么苦的玩意,她偏爱甜食。
在垃圾桶里,还躺着一块草饼,草饼与咖啡的融合,散发出艾草的气味,有些熏人。
一定是打扫卫生的阿姨扔的饼,冷夏想,合上垃圾桶的盖子,才隔绝了刺鼻的味。
“冷秘书,你终于回来了。”
打扫卫生的阿姨朝总裁办公室挤眉弄眼,似乎有不可告人的话要说。
冷夏说:“总裁不在办公室。”
“不会啊,总裁刚刚一直坐你位置上,大概五分钟前进了办公室,不会不在里面的。”阿姨偷偷摸摸地附着冷夏的耳朵说。
顾墨从公寓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份水记的汤圆,冷夏没吃晚餐,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拉开车门时,只见冷夏单手贴着玻璃,靠着手掌睡的很深。
顾墨不动声色地钻进去,拿过坐垫上的抱枕,轻轻地打开,一床薄毯就这么产生了。他轻手轻脚地扶过冷夏的肩头,靠在自己的怀里,再盖上毯子。
邢飞羽一直注视着倒视镜,看着总裁做着所有柔情的动作,不免有些心疼。
自从冷夏小姐晕车,总裁就特意去商店买了这么一个抱枕回来,需要时打开当被子,不需要了给她当靠背。
这不是爱是什么?邢飞羽不敢深想。
“开车。”顾墨声音很轻,怕惊醒冷夏。
邢飞羽点头,车子行使的很平缓……
“明早不用过来接我们。”这是顾墨到家前和邢飞羽说的话。
其实有那么一瞬,邢飞羽想对总裁说:冷夏小姐更合你胃口,不是吗?
“属下知道了。”
顾墨抱着冷夏走的很慢,他怕她回家了会醒,而他还没抱够。
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有缘无分?如果不是认识白雪儿在前,他们差一点就在一起了。
顾墨摸黑进了家门,再把冷夏放到床上,他没离开,只是坐在床边。
八月的一弯新月恬淡如水,清浅随意地照进屋里,落在白皙的脸蛋上,顾墨伸手摸了摸冷夏额旁的头发,一边是他爱着的人,一边是他一直放在心尖的人,突然一天俩人相遇了,心尖的人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她很敏感很脆弱,所以他做不到对她的熟视无睹。
回家的白雪儿捏着手中的小虎牙,异常平静,余生的路那么漫长,遇见了就不要再错过。
经纪人起亚见白雪儿坐着不动,着急忙慌地说:“我的小祖宗,能不能上点心?赶紧的,别再迟到了。”
“迟到了又能怎样?”白雪儿不悦地白了起亚一眼。
起亚叹了一口气,谁让白雪儿现在红呢?她就是天天耍大牌也无可厚非。
只是,年轻的白雪儿应该不会懂,没有实力,靠着年轻的容颜,耍大牌的日子总有尽头的。
算了,给她时间慢慢成长吧。
“小祖宗,别再对着一个恶心的牙齿发呆了。”
“起亚,我不许你这么说,他对我很重要!”
起亚语重心长地开口:“好吧,我知道你痴心一人,现在终于等到了他,可你打拼到今天的地位,容不得一点差池。”
“我知道,我会做的很隐秘的。”白雪儿说,她在顾墨和冷夏面前乖巧地说要好好吃饭早日与顾墨结婚生子,可顾墨并没有向她求婚,这让白雪儿有些不安。
她不想放弃顾墨,也不想毁掉自个的星途……
顾墨一直坐在冷夏旁,哪怕天空已经泛鱼肚白。
冷夏一觉醒来,就觉得胳膊肘好酸,一睁眼就对上一只白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正握着她的手。
冷夏安静地一动不动,她怎么又回了顾墨的家,还和他拉扯不清?
“醒了?”慵懒的底炮音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冷夏扯了扯手,顾墨没放开,盯着冷夏,顾墨很确定他还爱她。
“总裁,如果我昨夜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还请你原谅。我睡眠习惯不是很好,其实我也控制不住。”
她昨夜是不是又拉着顾墨不放?她讨厌现在的自己,宛如偷人的三儿,而且偷的还是闺蜜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