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沿着青石板,一直往上游走,两旁花坛里栽满了不知名的花卉,石板边沿路栽了葱兰,粉色、白色的葱兰以s形的走向亭亭玉立,一眼望不到头。
这里风景真不错!冷夏想的出神,她上次来都没仔细看。
走了一段距离,紫金花挂满枝头,穿过长长的紫金花走廊,冷夏有些累了,便坐在凉亭休息。
要把这里逛遍,看来得坐观光车了。冷夏刚想到这里,就看见邢飞羽大步流星地赶来。
“冷夏小姐,请跟我来。”
“好,不过有什么事?”
“总裁说带你好好转转。”
她能说她累了,不想逛了吗?
冷夏跟在邢飞羽后面,忍不住问:“刑助理,总裁这次来这边是为了工作吗?”
“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
邢飞羽汗颜,总裁大人:你能不能长点心啊,关心冷夏小姐,对她好,你吱一声啊,谁有空猜你的心思,而且又不是你的心你的肝,怎么猜的出?
邢飞羽觉得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冷夏小姐,总裁来这里,只是因为他知道你心情不好,带你出来放松心情的。”
冷夏张口结舌,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心情不好了?难道就因为她的那句“他结婚了”?
要不要这么矫情,她还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要死不死,真的那样,在阿浅与冷书死时,她已经崩溃了。
阿浅,是冷夏的玩伴,有一天突然就离开了,所有的大人都告诉她,阿浅死了,被人贩子拐走杀掉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冷夏很长一段时间是羡慕阿浅的,死掉的阿浅应该不会有感觉,而她深刻地体会了想念的滋味,太过煎熬,那时候的她还不懂煎熬这个词,她只知道心里很难受。
这么多年过去了,阿浅的模样早就模糊了,可她依然把他放在心底。
一个给她无限纵容的大哥哥。
邢飞羽送冷夏上了观光车,自己骑着共享单车跟在后面,全当锻炼身体。
冷夏上车,看见顾墨矜贵疏离的视线,心情有些起伏,她应该表示下感谢,毕竟顾墨送她这么大的礼物,这得多少钱啊?
她的巨债,只要她卖了别墅,那还款是秒秒钟的事儿。
“顾墨,我不是水做的,钢筋水泥比较适合我。”
所以他不必为了她的一句话,大费周章地哄她开心。
她担不起这份偏爱。
不对!她又说错话了!冷夏后悔不已,又补了一句:“你不必带我来这里。”
呃?好像又没说到点上。
顾墨盯着冷夏,倔强的小脸蛋掺着他看不懂的桀骜,这是他目前为止,第一次遇到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气魄。
“带你来这里,自然有原因的,回去以后写一万字观后感。”
“什么?”冷夏弹跳起来,头顶撞上车顶,痛的她一个劲地揉啊揉。
“敢不敢对自己用心点?”顾墨揽过冷夏,一只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发顶。
冷夏乖的像只猫,一动也不敢动,顾墨挑战她的底线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她为什么没揍扁他?
“一万字会不会太多?”
“你是不是傻?”他逗她的。
脸颊红的烫人的冷夏从顾墨怀里钻出来,拉平了下裙摆,挺直地坐好,假装看外面的风景。其实,脑海中总是浮现顾墨揽她的场面,羞愧啊!
顾墨领着冷夏在浩然山庄住了三天两夜才回了徽城,而冷夏也见到了顾墨送她的别墅,豪华之上还有什么词吗?冷夏想不出。
总之,那是一个矜贵奢华的地儿,她光脚都怕踩坏了地板的那种矜贵。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冷夏和总裁一同出游的事在公司闹的纷纷扬扬,还有照片为证。
午餐时间,梁芊芊偷偷溜到六楼,堵住冷夏,逼问:“说,你和总裁是不是在一起了?”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
“还说没有,我说让你爆照,你都没应,原来是因为总裁就是妹夫噢。”
“芊芊,真的不是你想象的样子,我和总裁一清二白的。”
梁芊芊回一个不信的眼神给冷夏,便轻手轻脚地趴到顾墨办公室门外,偷听。
“他已经走了!”
“是吗?我还想让妹夫请吃饭呢。”
“妹夫请姐姐吃饭,应当的。”顾墨淳淳的底炮音在冷夏头顶响起。
冷夏恨不得敲晕自个,梁芊芊见到总裁本尊,垂涎欲滴地走到顾墨身边,贼嘻嘻地笑脸相迎:“总裁妹夫,还是你大气。”
其实,她心底冷飕飕的,这于公,他是总裁,于私,他也是总裁,她刚刚扒拉墙角的事,总裁会不会要责罚她啊?
晴天在上,平日没跪拜你,今日还请接受她的祷告,放她一条生路啊!
“夏夏的姐姐,都是我的亲人。”
当事人一句话也没有,等想说话时,已经被气的不轻了。“你们够了没有?胡说八道什么呢?
顾墨,我们是那种关系吗?你在乱认哪门子亲人?
梁芊芊,滚回你的销售部,回头找你算账。”
冷夏发完火,梁芊芊笑的异常奸诈,随后对顾墨说:“总裁,好好收拾你家老婆!我先撤了。”
看冷夏这发飙的样子,指不定等会被血溅一身。
“你看你,把你姐都吓跑了。”顾墨凉凉地说了一嘴。
“顾墨,我们有必要把话说清楚。”
公司的流言蜚语,她一直坚持清者自清,可奈不何顾墨拆台啊。就他刚刚的话,指不定梁芊芊怎么以讹传讹呢。
“好啊。”顾墨推开门,走了进去,冷夏气势汹汹地跟了进去。
倏然,门被顾墨关上,顺带锁上了,冷夏心口一紧,他想干嘛?
“说吧,说完了我说。”
“我要辞职!”
“不批!”
“凭什么?”
“凭我喜欢你!”顾墨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