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攥着红绳下的吊坠,暗自出神,冷夏能入他的眼,多少与它有关。
算了,她不会是她!
冷夏最后还是不忍心地买了退烧药回来,顾墨睡了大半天就恢复了。
时间这玩意,不一定按台历日历挂历计算的,还有一种,如冷夏这样的,数着还款的余额度过的。
这个月工资又发了,还完款,冷夏心口比冷气还凉快,冻彻心扉!
余下的日子多难熬啊!好歹可以经常去顾墨家蹭饭,这也算打打牙祭了。
顾墨办公室,邢飞羽问:“总裁,你确定要这么做?”
“是!这是最好的办法!她太不听话了!”
“行!我立马安排!”
“上次的事,调查出来了?”
“嗯,他交代受人指使,不过他并不认识那个人,只是通过邮件联系的。
我后来查过,注册的ip全部注销了,一时还没有查到具体是谁在操作。”
“她的性格,得罪不了什么人,唯一有过结的应该是绍项南与江一姝。”
顾墨冷冷地说着,他的脑海中再次出现那日早上,冷夏爬上他的床,偷窥他红绳的事。
她就是这么奇葩,美男在旁,都不知道勾搭,只是八卦红绳。
邢飞羽站在一旁听着,凡事讲证据,他不敢妄言。
“飞羽,放出话,任何公司不准接受绍项南。”
邢飞羽心一抽,这报复有点狠啊!他的总裁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地解决了问题。
邢飞羽为绍项南在心底默哀一分钟,谁让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欢天喜地迎来了双休,其实他们做销售的,双休更是赚钱的好日子,可冷夏不这么想了,她想出去浪一浪,化解下她连日来遭受的摧残。
她约男闺蜜顾雨泽,一听这名字,怎么也觉得这男人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事实上,冷夏不忍启齿。
男闺蜜告诉她,“小夏子啊,朕没空陪你巡游,要不让雪妃陪你去。”
雪妃,是冷夏的另一个好闺蜜,女的,白雪儿。
“能说人话不?不自恋会死?”
“啊,啊,啊……”对方在电话那头叫的淫荡。
“春天过了,你好意思叫吗?好了,说人话,不能说就挂了。”
冷夏觉得给他打电话,她的脑袋就是进了水。
“宝贝小夏子,安啦安啦!我会时刻想念你的……”
“啪”地断线了,冷夏默默地拉黑顾雨泽的号码,又默默地移出黑名单。
损友!
当没打过这个电话!
冷夏又给白雪儿打电话,她的经纪人告诉她,她最近都很忙。
冷夏瞬间感觉成了被遗弃的小猫,好可怜吶!
“我擦!我一个单身狗双休日干嘛去啊,到哪里都成了电灯泡!”梁芊芊趴在桌上哀叹。
冷夏回头,嘿嘿一笑,飘到梁芊芊跟前。
“妞,要不我们去情侣胜地?”
“哇喔!重口味啊!我喜欢!走,这双休,妞跟你混了。”
冷夏嘴角一抽,重口味?“我说去情侣胜地,拆散一对是一对,你想哪里去了。”
于是乎,一拍即合,冷夏与梁芊芊神不知鬼不觉地踏上了去清泉山庄之路。
之所以是神不知鬼不觉,是因为冷夏并没有向顾墨请假,她打算到了顾墨打不着她的地方再来启奏。
昏迷的冷夏一点知觉也没了,躺在地上任人摆布。
一直远远跟着冷夏的邢飞羽再一次被冷夏甩了。
“先生,冷小姐丢了……”
“你还能再蠢点吗?”
邢飞羽无话可说,唉,这个冷小姐,与他斗智斗勇哇。每次都是能拖延一分钟是一分钟,搞的就像不用回顾墨家一样。
总裁骂他蠢,难道总裁不该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做了什么不仁道的事了,看把人姑娘吓得……
“定位发给了你,赶紧找到她。”顾墨异常生气。
看来以后得取消她的约会时间了,女人也不可以,太不省心了。
邢飞羽赶到冷夏附近时,一根毛都看不见(当然,毛是不好见,大晚上的……)。
邢飞羽只能弱弱地再次给总裁打电话,他预计他会被骂的此生都抬不起来头。
“嘟嘟嘟……”
顾墨没接,邢飞羽心凉了半截,直到顾墨那十几年不变的“滴水声”铃声在他背后响起。
邢飞羽吞了口唾沫,被迫转身面对现实。
顾墨抱着冷夏,一张脸――沉的可怕,“让他开口!”
顾墨冷眼唰过,邢飞羽虎躯一震,难不成冷夏小姐被人……
他凝重地朝顾墨出来的地方走去,隐约看见地上躺了一个人。
顾墨抱冷夏回了家,小方脸,阴飕飕的。也只有这个女人,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底线。
冷夏醒过来时,快夜里十二点了。
“好痛,呜。”
冷夏抱着脖子坐起来,顾墨听见声,立即窜到冷夏跟前。
“哪里痛?”
“这。”
冷夏指着脖子说,忽然又想到那个壮壮的男人,又急忙检查自己。
“检查的出?”顾墨没好脸色地问。
“什么意思?”
“我代劳。”顾墨伸过手,欲解冷夏的扣子。
“你是不是有病?”
冷夏紧紧抓住衣服,阻止顾墨的流氓行为。
“顾墨,你疯了!”
顾墨没理会她,只要他想,还没人阻止的了他!
想到胡同里的场面,顾墨恨不得当场戳瞎那个男人的眼,但他忍了下来,只是打晕了他。
如果没有当年的事,顾墨可以肯定,那个男人这辈子只能当瞎子!
冷夏看着敞开的衣服,眼泪立即就下来了。就说这世上没好男人,动不动就来激情发泄。
顾墨闷气堵在心口,在夜总会时,邢飞羽报告没找到冷夏,他就开启了定位,显示在他附近的一个点。他急忙赶过去,就看见那个男人脱掉了冷夏的外衣,如果他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他也不敢想,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冷夏的眼泪滴在顾墨手背上,他怔怔地望着冷夏,懊悔:他做了什么?
“这是对你想方设法甩掉邢飞羽的惩罚!”顾墨背过身,气鼓鼓地说。
顾墨离开房间后,冷夏把自个包在被窝里,哭了好久,她在一天之间被男人看了两次,虽没脱光光,可也玷污了她一直保护的那颗自尊心。
她想矜持地活着,她又开始想念绍项南,他对她绝对的尊重。
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也得不到,这是冷夏哭了大半夜后总结的心得。
第二天一大早,冷夏早早起床了,其实她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