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怨顾墨限制了她的时间自由,顾墨以还债为由,回绝的不留情面。
于是乎,她忍了他一天又一天。
顾墨清冷地听着医生嘱咐,偶尔点头表示了然。
从医院出来后,冷夏拉住顾墨,“顾墨,我们商量一件事?”
“说来听听,合理就批。”
不知道存在即合理吗?还需要你瞎叨叨?冷夏心里不平,却也不敢发作,她决定打柔弱战。
“我今天晚上想请假。”
“做什么?”
“朋友聚会。”
“什么朋友?”
冷飕飕的眼神划过冷夏的脸,惊的她心虚又心虚。
“好……闺蜜。”
“不批!既然是好闺蜜,应该不忍心你抛头露面吧?!”
呃?她怎么就不能抛头露面了?难道你是裹着脸出门的?
冷夏在心里诅骂开。
“我伤口已经好了。”
“我看你能当医生了。”
不屑,不屑,不屑!!!
竟然鄙视她这个伤口主人,她的伤口,她没感受?
冷夏气的跺脚,她这哪是欠债啊?她这是背上人命了。
她还有点自由了不?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冷夏睨着眼,瞪着顾墨,真没看出来,这男人,简直病的不轻!
对她一个保姆,上哪门子心?
“我也不是和你开玩笑!”
顾墨一脸凝重,虽然伤口恢复了,可浅浅的疤痕还在。
“知道了。”冷夏突然就乖了下来。
下午五点,还没到下班时间,冷夏就提前大摇大摆地走了,她最近和绍项南请假,都特别顺利。
这让冷夏有些受宠若惊,而且他也没来纠缠她,让冷夏又失望又庆幸。
刚出公司大门,邢飞羽挡住冷夏的去路。
“冷小姐,先生请你过去。”邢飞羽指着马路斜对面的迈巴赫告诉冷夏。
他很闲?冷夏咬牙切齿地瞪着马路斜对面。
她今天提前溜,就是为了躲他,他能识趣点吗?
“冷小姐,请吧。”
邢飞羽弯腰行礼。
“别介。”
动不动就拿她当“贵宾”,她吃不消!
冷夏突然风一般地跑了,围着马路转了一圈,邢飞羽一直不远不近地尾随着,怎么也甩不掉?
怎么办?约好的顾客,不能放鸽子啊!她还指望工资能高那么一点呢。
就在冷夏一筹莫展时,一辆熟悉的车子由远及近地开过来。
绍项南薄唇掀起,“明天的早会是我下午临时定的。”
江一姝不懂,他一向不会与她交流工作的事,有什么要摆平的客户也只是通知她上场,仅此而已。
他今天主动提了,她反而不安了。
“江一姝,明天的早会的内容是你主动请辞。”
“什么?”江一姝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做了什么,不用我说了,你主动请辞对大家都好。”
绍项南无情无义起来,还真一点不留余地,江一姝苦笑地望着他。
她是准备害冷夏清白不保,可不是没造成这个后果吗?为什么她还要接受惩罚,而且还是把她从他身边赶走。
她不甘心!
绍项南见话说的差不多了,合时起身。
“项南,你别走,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江一姝急忙抓住绍项南,扑通一下跪在了他的身后,英气的脸蛋唯有梨花带雨,披散开的长发一抖一抖地摆动。
“江一姝,你别这样。”
绍项南隆起眉,心口闷的难受,他已分不清,是江一姝的不雅照还是陷害冷夏的手段让他寒了心,总之,他要赶她离开。
“项南,你原谅我一次,我以后不干这种事了。”
以后心甘情愿地做他身后的女人,绝对不会存有害冷夏的一丢丢心思。
只要在他身边就成。
绍项南不用回头,也想象的出江一姝此刻的的痛苦,其实他也痛。
“江一姝,别这样,我们到此结束。”
江一姝终于听见了绍项南最绝情的话,她抓着他的衣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项南……”江一姝浅声喊了一句。
“项南,如果让我请辞,我可以接受,但是你不能不要我。
我只剩下你了……呜呜……”
当年大学毕业,她不管老家年迈的父母与年幼的弟弟,一心跟随绍项南颠沛。
绍项南板起了脸,这是拿他当接盘侠了?上次人事经理家属来闹事,他都没追问,以为只是走了场面被人老婆缠上,现在看来,是他傻。
刚流掉的孩子,指不定是谁的,亏他还天天自责内疚。
“够了!出了事,总有人担责。”
绍项南大力挣开江一姝,疾步离开,他嫌弃这个屋子太脏。
江一姝泪如雨下,跌坐在地板上,哭了好久好久,最后无泪可流,只能干巴巴地喘气。
次日一大早,冷夏甜蜜蜜地从梦中醒来,“又是新的一天啦。”
她伸起一个大懒腰,只听顾墨的声音幽幽传过来,“太阳都能晒屁股了……”
冷夏吓的摸了把被子,确定屁股没露在外面。
等了很久,也没听到顾墨的下文。
只要与顾墨在一起,她就成了不要脸的黄色女人。
“咚咚咚”的敲门声,冷夏又一个激灵坐起来,弱弱地问:“谁?”
“夏夏,这个家,除了你只有我,你觉得呢?”
呃?她好像是问的有点傻,可这绝对只是随口一问,换谁都这样开口。
只是她忽略了顾墨口中的“家”。
冷夏嘟着嘴,一脸嫌弃地说:“什么事?”
“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