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切需要秦凡的安慰，以此来抵消内心深处的罪恶感。

秦凡听罢，经过这一切经历，他一直担心林牧月的心结与压力，得不到释放。

但是，此刻，她终于问出来了，他松了一口气。

“当然不会死！”秦凡点点头，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们的死亡，主因都是你造成的。不管从逻辑上怎么辩解，他们都因你而死。”

林牧月听到答案后，顿时感到整个人冰凉，心中非常的失望。

满心的罪恶感再一次涌上心头。

“我为了我那可笑的理由……到底害死了多少人？”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底下，一具又一具被警方拖出来，裹尸袋装着的尸体，“我到底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

“真是可笑……这难道就是我林牧月想要的吗？”

秦凡却一把站在了她的面前，轻揉住她那香滑的肩膀，呼喊道：“牧月！你听我说！”

两人四目对视。

秦凡冰冷地向她喊道：“你所继承的东西，就是一份罪孽！”

“从你接过海老的戒指之后，你就应该有所觉悟。这就是一条修罗之路。”

“你的敌人，不是钱文熙，不是圣一教会，而是你的软弱，所以，牧月，振作起来。坦然接受，那些无辜之人因你而死的事实。”

林牧月嘴唇颤抖：“可是，可是我……”

秦凡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海洋生物拥有的西方黑暗地下世界窥视的东西。你可是不畏压力和权贵，并且敢于厮杀的魔女呀！你应该明白，这个东西，绝不能落入他们的手中。而底下这些鲜血与亡魂，让你更加成长。”

“成长什么？”林牧月苍凉冷笑，“难道真的成长成一个冷血的魔女吗？那只不过是大家恐惧我的手段，而对我作出的负面评价罢了……”

“你就必须化身魔女！一个真正的魔女！”秦凡放开了手：“今天为了你，我也破了戒，化身成了魔王。”

“如果我们的宿命，连神，也拯救不了！我们为何不选择坚定地走下去？

“为了今天死去的人，为了所有捍卫1072工程的而牺牲的人，让他们死有价值，死得其所。”

“牧月，高傲的站起来……

勇敢地走下去！”

……

第61章你若魔女，我便魔王！

整个银泰商场，已被无数的法务部成员重重包围。

一个个穿着防弹衣，戴着战术头盔的特别行动小队成员，将阿灯主教、华哥、棒球、山崩……猪大人，以及遍地的黑衣人尸体，被商场中一个个拖了出来。

所有商铺的幸存者，与警方对接，笔录，口供。

经过一系列的恐怖行动，苏倾城隐去了秦凡与圣一教会拼杀的经过，在记者们面前正然宣布——已将恐怖分子全数击毙。

所有人都如火如荼地忙碌着身边的一切。

唯独秦凡，此时此刻，正一个人站在了商场的天台上，远离喧哗的人群，迎着呼啸的高风，仰望着头顶无尽的黑夜星空。

他冷漠的眼神，刀削一般的冷俊面庞，如白薇花一样的苍白。

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天台，原本炽热的杀意，却随着黑夜星空的冷却逐渐的暗淡下来。

他如诸神般凝视着底下这个城市，只见忙碌的众生如蝼蚁般渺小。

他想从口袋中掏一个香烟，却发现，香烟在西装外套的口袋内。

眼中不由露出了少许失落的神情。

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后面响起。

“秦凡，你在找烟？”

秦凡回头，只见林牧月拿着早被挤压成一团的香烟，递给了自己。

他爽快地接过了香烟，一改之前冷漠的表情，一笑道：“谢谢！”

秦凡这一笑，与往日的却不同。

透露出三分温柔，三分冰冷，三分狡诈，和一分的如沐春风。

那种独特的感觉，就像电影《夜访吸血鬼》里面的吸血鬼“汤姆克鲁斯”，仅此风流一笑，就足以令无数年轻女孩，心甘情愿地献出自己的生命与肉体，哪怕被他吸尽了全身血液也无怨无悔。

林牧月与他并排地站到了一起。

秦凡点燃了一根烟。丝丝火星，随着天台的高风，飘到了林牧月的眼前。

“能不能少抽点烟？”林牧月闻着那股难受的焦油味，问道。

秦凡只是吸了一口，便弹指烟蒂，玩笑道：“怎么？你是要嫁给我吗？连我抽烟都要管？”

“你想多了！”林牧月白了他一眼，冷俊地说道：“只是这个世界上，让我关心的人不多，而你刚好勉强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