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行中控室，老鼠身前一堆大屏幕上，在经过30分钟庞大筛选后，在一堆无数张人脸识别图片中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出现了一张本该不存在的地下世界，关于秦凡的悬赏头像。

夜魔！

秦凡听到了这个单词，原本笑意兮兮的脸上，顿时定格在此。整个人松弛的肌肉，紧绷了起来，瞳孔也是一阵收缩。

在座位上的林牧月，也感受到了秦凡明显的变化。

这不同于一般时候，虽然接触不久，但她明显能感到“夜魔”这个单词，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秦……凡……”林牧月轻声地唤道。

秦凡很干脆地回头，冲林牧月一笑。

这一笑，充满着魔性，不同于往日的如沐春风，就像是正准备吸食自己的“吸血鬼”，令林牧月心中一悚。

“你……”她从未见过秦凡这幅反差巨大的模样。

“没想到呀，老鼠先生，低估你的手段了。但你也应该知道，圣帝早在5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所谓‘夜魔’！也再无意义……”秦凡的魔笑定格在脸上。

听到秦凡变相承认之后，广播中的老鼠先生，明显内心一悚，他的语气竟有些颤抖：“真是没想到呀……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存在这当年分崩离析的圣帝组织‘高层’。”

“3年前，你们圣帝仅仅排名末尾的流亡叛逃的杀人王‘黑桃4’，就将上百个‘黑暗势力’拖下战争的泥潭，甚至差点点燃了第四次中东大战……”

他说着说着，语气越来越激动……

“你是夜魔！你竟然是那个黑色的传说，你竟然一直潜伏在华夏，噢……老天，这真是爆炸式的消息。”老鼠先生的语气，听着都有些崩溃。

林牧月听着老鼠先生在广播中，讲述着他的秘密，似乎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黑白世界都要敬畏三分。

可这样强大的人，会在海市开叮叮车？

她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嘴里下意识地唤着他的名字：“秦凡……？”

秦凡回头，看着林牧月，只见她没有了两人之前的亲近，反而是一脸惊魂。

“牧月！别怕，我故意装高手吓唬他的……”他一改刚刚那冷酷的表情，亲和一笑，小声对她说道。

见秦凡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她那颗胆颤的心，总算放松了下来。

不管理由是多么的蹩脚，林牧月此刻已经充分地相信秦凡，她甚至有些担心地道：“千万别露陷了，秦凡，最好能吓死他！”

“绝对吓得他跪下叫哥哥。”秦凡笑着点了点头。

林牧月被他这句话逗得一笑，也算是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一丝慰藉。

广播之中，老鼠似乎恢复了情绪，冷静道：“秦先生，圣帝早已经不存在了，阿灯主教很欣赏你，必然让你人生再一次辉煌！”

秦凡冷笑摇头：“多谢好意，只不过，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

“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还是免了吧！”秦凡的话锋一转，“我已经有归属了！”

“是哪个势力？北盟？南约？十字教会？还是华夏的‘古武界’？”

秦凡大笑道：“是一个，就连满大人都永远不敢招惹的人！”

“谁？”广播之中的声音非常诧然。

面对这个天大的疑惑，回应老鼠先生的却是几声“砰砰——”枪响。

一楼过道上的摄像头和广播，全部被秦凡瞬间射灭。

没了摄像头后，秦凡再也不用装作一副冷酷的样子。

“不能跟他再墨迹了。”他长长地吐了口气，对着身后的林牧月说道：“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牧月，我现在要去破解他们藤原家族的幻术。”

“那我呢？”林牧月瞪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

秦凡随便找了一个相对隐匿的银行职员办公室，将她送了进去。

轻声对她说道：“你先在这里躲好，我5分钟之内，必然回来！”

摄像头已被全部点爆，林牧月的位置，在敌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相对还是比较安全。至少拖个5分钟没有问题。

“那她呢？”

林牧月指了指，倒在大门口，痛晕过去的海薇。

“自求多福喽！”秦凡喃喃嘴。

见秦凡要离开，林牧月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为难道：“秦凡，你还是把她也带进来吧？她爷爷，她丈夫，包括她自己，都是因为我们受的牵连。”

秦凡想了想，点头笑道：“你说了算！”

他一把扛起地上晕厥的海薇，将她扔在了医生办公室内的桌子上。

“牧月，那你得看好她！千万别让她出声。”

“嗯！”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秦凡重新换上一副新弹夹后，便要踏上出征的道路。

眼见秦凡要离去，林牧月似有胆颤的心，突然抖动了一下。

“秦凡！”她叫住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秦凡半只脚已经踏出了房间的门。

“你背后的势力，那个谁都不敢招惹的人，是谁？感觉非常厉害的模样！”林牧月问了一个老鼠先生也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啊？你很好奇？”

“嗯！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给我心中带来一些慰藉，有活下去的希望！”

秦凡看着她迫切想知道一切的求知渴望，怔了怔身子，嘴角却只是微微一笑。

“笨蛋。我说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你呀！”

林牧月瞳孔一阵收缩，目光盈盈地看着他。

他像是说了世界上最浪漫的话。

“我会让他知道，招惹了我的共犯，会是一生中最愚蠢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