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两个壮汉互相看了一眼,没有理会,任它响个不停。
是老七打来的。他陪着老婆回到家里,背着老婆打个电话问候一下。通了却没人接。他正想再打,老婆进来了,冷冷地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手机丢在一边,陪她说话。
她说:“如果你要跟那个野女人在一起,那就离婚好了。”
老七说:“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
她打断了,不想听,说:“要和我过,就要与她一刀两断,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老七见一向温柔贤惠的她这回却是十分地坚决,知道自己触犯了她的底线。但他实在不放心丽梅的安全,这不光是男女的私情。
他沉默了,想着万全之策。
如果他对丽梅不管不顾,虽然老婆满意了,但却会置丽梅于危险的境地。
生命大于一切,他决定回去看看,刚才电话打不通,他心神不宁。
他要走,老婆也要走,说他走她就回娘家,永远不回来了。
两人僵在那儿。
一刻钟以后,他还是要走。他央求着,那个女人有生命危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哪里肯信?
他毅然地走了,她也决然地走了。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
他没走多远,在车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对方语气十分凶狠,说他老婆正在接受几个男人的。
他以为这是威胁,没有在意,想挂。对方让他别急着挂,听听他老婆的声音就明白了。
果然是老婆的声音,她声嘶力竭地喊:老七救我!”
她与老七分开没多久,伤心地走在街上,自顾自叹,没想到一向忠诚可靠的他也出轨了,骂着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突然有两个陌生男人架住了她。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架进了一辆车内。车内还有两个男人。
她挣扎,却毫无用处,车子开到了荒郊野外,她恐惧极了,又是哭又是闹。他们威胁着,让她别叫别动,不然就杀了她。明晃晃的刀子在她眼前亮了一下。
她不敢动,头脑里一片空白。
在一处废弃的房子里,他们扒光了她的衣服。
为首的一个让她打电话给老七。她拨通了,手机被他抢了过去。
他恶狠狠地与老七说话,让他来救老婆。
他把手机给她。
她与老七通话的时候,他开始强奸她。
她凄厉的叫声传到了老七的耳朵里。
老七喊着叫司机停车。他钻出客车,到路上拦了一辆车,不由分说地把司机拉了出来,飞快地向出事地点驶去。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出老婆,把那些歹徒杀个精光。
仇恨让他的关节“吱吱”作响。
他们说了,如果报警,就别想再见到他老婆了。他根本没有想到报警,就算他们不说,他也不报警。
他只想把他们一个一个地干掉。
出事地点离城区不远,四十分钟后,他就赶到了。
他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废弃的房屋一片黑暗。
他加大油门,打开前灯,冲向房子。里面还是死一般地寂静。
他下了车,向屋内走去。
在屋角,他发现了老婆,靠在墙边,披头散发,一丝不挂,奄奄一息。
他强忍怒火,脱下自己的衣服,像抱婴儿一般地抱起她。她已经晕过去了。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在他的怀里,她苏醒了过来。
她一阵簌簌发抖。他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不害怕。
歹徒已经跑了。
他急忙把她送到医院。
他守护着她。她是无辜的。这是一个阴谋,把她牵连了进来。他不断地敲着自己的头,悔恨不已。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血债血还。
老婆受了惊吓,眼神呆呆的,不喜欢说话,怕见人,连他也怕。看到她这副样子,他心都碎了。
他这边在受难,丽梅那头也在遭劫。到了天黑,她被装进一个箱子里,两人一前一后地抬着出了小区。
小区的保安问他们抬的是什么,回答说是帮人搬家。
被抬出小区后,一辆小车就把她送到了百里外的一个山庄。它不属于艾城。那里陈来老板正等着她。
不容易呀不容易,他听到得手的消息,发出了感叹。
这段时间,他时常会想起丽梅,无疑,他动了情。但动情是一回事,背叛是一回事。对于背叛的人,就算是他中意的女人,他也不会放过。
因为没有了丽梅,他在床上不断地换女人,年轻的成熟的,丰满的骨感的,可就是找不到他想要的感觉。他老把她们与丽梅比较,越比较越窝火。如同喜欢上了某一个厨师做的菜,对于其它厨师的手艺,怎么吃都吃不出胃口。
他想把丽梅找回来,问个究竟,希望她回心转意。如果她执意不肯,她就要被软禁起来,就在这个山庄内。在艾城,人们再也找不到她。他会通过人发布言论,说她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人太多了,多一个少一个,生一个死一个,都是无关紧要的。虽然她美丽漂亮,但红颜薄命,这样的人早早地死去才会符合人们对美女的一种心理期许。
丽梅见到陈来老板的时候,反而冷静了。
她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有什么满意的?我为了把你找回来,费尽心神。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他张开怀抱,想拥抱她,她没有回应。
“你一个大老板,要什么有什么;我一个穷教师,普普通通,你怎么老和我过不去呢?”
“是你对我过不去?还是我对你过不去?”他怒了,大发雷霆。
她看着别处,不说话。
他继续咆哮:“你伙同那个什么春水,一同到我的办公大楼偷东西。他还是公安局长。说出去会笑死人。一个女校长与一个局长,跑到厂区偷东西。”
她冷冷地笑着。
她的笑激怒了他,几步冲了上来,抓住她衣领,作势要打她。
她不避不让。
他没有下手,放开了她。平静了一会,他说:“我们好好谈谈吧。”
“谈什么?”
“谈你们拿的东西。”他没用“偷”的字眼了。
“这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那属于谁?”
“属于我们艾城。”
他“哈哈”大笑,“属于你们艾城?恐怕它最后都会落入某个官员之手。放在那个简陋的博物馆,条件差,人员素质差,岂能保护好它?反而在我手上,它才是安全的。”
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