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应到了梧桐的目光,申屠祎转头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就如此对上。只是申屠祎并没有说任何话,看了看梧桐,又看看一边的穆扶歌,只是看了几眼后便转头回去了,像是从未发现梧桐偷看自己一样。
喜宴还没结束,意外就发生了,敖帝身边的内侍官过来,一下就请走了穆扶歌,还有在座的大司马以及几位皇子。随后喜宴上陆陆续续的一些大臣也被请走了,剩下了的女眷们也是面面相觑,太子这个喜宴可以说是看上去相当怪异了。
不用说梧桐就猜到必定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东宫的书房内,敖帝紧急的招来了所有大臣,其中还有今日当新郎官,喜服还未脱下的太子。
敖帝眉头紧锁道:“刚接到最快的飞信密保,入夜的时候夜辛的军队突然出手进行偷袭,武炎的军队措手不及,被打了个正着,还被烧了粮仓。这还没正式开战呢,武炎就先失去了粮食储备。且听说武炎的主帅暴玉达将军还食物中毒了,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夜辛的固国世子亲自带人做的偷袭。”
听罢,书房内的大家都是面面相觑,似乎都被这个消息给震撼了,而且都露出了一副意想不到的神色。
这时候有人提出质疑,“固国世子在朝歌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也不练武,如何有此等能耐呢?”
太子道:“各位大人能走到今时今日这般的地位难道还看不明白?人不可貌相,看似羸弱的书生说不定就是一个武林高手呢!”
“太子所言不虚,人不可貌相,如今我们都不能小看了这位夜辛世子。”卞夏也不得不认真了起来。
就连穆寂也不得不佩服,“真是后生可畏。武炎因为近日是太子的大婚,所以迟迟未动兵,却没想到这个固国世子倒是聪明,也正是看中这一点,利用这一点,来了偷袭,暴玉达始料未及所以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还把自己给折了进去。主帅病了,还遇到粮食没了,必定军心大乱。”
“此次看似是夜辛不战而胜,就怕武炎国君会因此事暴怒也说不定,到时候事情才真的一发不可收拾。”穆扶歌轻轻皱眉。
他竟有些看不透顾南抚了,按道理说此招是很好,但是顾南抚也应该想到这般做,武炎一定会越发的动怒。以夜辛的兵力,只能拖拖没有粮草的武炎大军吉日而已,而非长久之计,一旦武炎的粮草恢复,势必更是一场恶战。
“父皇,依儿臣所见,我们不如就此利用这件事来趁机掳掠武炎和夜辛的部分城池吧!等他们之后交战最惨烈的时候就出手。儿臣不才,元自动请缨,主帅此事。”肃郡王淳于喆早就迫不及待了。
敖帝咳嗽了一声,本来他是如此打算的,但是也不好大张旗鼓的说出来,毕竟东郢和武炎以及夜辛都是由良好邦交关系的。
“四皇兄虽然有勇有谋,但是说到底没有战事经验,这一点上是很吃亏的呢!”赢相第一个出来辩驳。
“那依赢相所件,难道太子适合?”肃郡王挑眉冷笑问:“据我所知,太子虽然自小文韬武略,但是说到作战之事,怕是比起我还不如,况且太子是储君,更是不合适……”
太子在一边施施然道:“四哥确实是比我更有经验,连续两年剿匪有功,是我自愧不如。儿臣的确不适合,也不敢妄自推荐。”
淳于喆知道他这是讽刺自己,不就是剿了几次匪,就当自己会领兵打仗了。“既然觉得本王不行的,那么儿臣举荐平国侯主帅,平国侯可算是有战功,有经验了吧!”
这下有大臣道:“平国侯年事已高恐怕不适合出征呢!还请陛下三思。”
又有大臣所言:“臣看,镇国大将军既其嫡子范稚尚可,不知陛下所思如何。”
这就是太子比肃郡王高明之处,不用他多言便有人为他提出举荐,他身为太子,直接举荐自己的岳父和小舅子,实在是不妥,不似肃郡王可大张旗鼓推荐自己的岳父。
肃郡王一派的人又跳出来反对,“恐怕不妥,镇国大将军掌管西境,对东境的地处不甚熟悉。”
思及又是一片吵闹,各自带着自己不同的意见。
敖帝最后听得头都要痛了,问大司马:“爱卿可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