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左右就到了一家客栈,虽然穆扶歌一路上十分的额好奇廉越夕所说的这个人是谁,但是当看到余秋棠的时候还是十分的意外,不由的愣住了,没想到初次见面会是这般的情景。
“看来世子是被老身吓到了!”余秋棠摸了摸自己脸,随即笑了起来,那笑容配上那张一言难尽的脸,可以说是诡异至极,就连一边的捧墨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很快穆扶歌恢复神色,眼中没有显露出一丝害怕或者鄙夷,更没有深究曾经传说中的南部第一美人怎么会是眼前这么模样。说害怕,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他曾经在战场上见过血肉纷飞的尸体,和余秋棠这张脸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要是这样就吓到我,拿我也不配身为军旅多年的将帅了!后生见过前辈,听梧桐说起年少时多得前辈照料,在此后生谢过前辈对梧桐的照顾之恩。”说罢他拱拱手,脸上带着诚恳,足以让人看得出他的诚心。
“传言世子年幼叱咤沙场,英姿飒爽,少年英才曾让朝歌中无数大家闺秀钦慕,今日一见所言不虚。”看样貌便知道其教养出身都是不错的,更为难得的是面对她的时候还能镇定自若,可见他的阅历和才智都是过人的。
“不知今日前辈找晚辈是有何事?想必前辈来了朝歌,此事昨日廉宗主并没有和梧桐说起过吧?”穆扶歌可不认为余秋棠让他来,只是为了见一见那么简单,若是见一面而已,有何必躲着梧桐呢?
余秋棠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恭敬不如从命,穆扶歌便坐了下来,示意了一下捧墨在外等候,看余秋棠和廉越夕的样子,接下来要谈的话并不简单。
“世子可知道梧桐一直想让老身给你看看你身上这七窍玲珑心?”余秋棠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问。
穆扶歌的神色一怔,“此事她确实是没有和我提起过!我之前是有听说过前辈在毒术这方面很有造诣,但是并未想到这一层。”
“今日让你来,就是想给你看看,但也只是看看。世子听梧桐说起七窍玲珑心之后,想必也做了一番调查的,这个蛊毒的难度有多难,你心里应该也有个数了。老身不敢夸下海口,所以只能单独寻你出来看看了,若是老身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好叫梧桐空欢喜一场。”
穆扶歌知道梧桐一直惦记着自己,没想到……他神色淡然,“前辈尽可看看,没有法子后生也不会失望的。”他知道余秋棠的意思,若是看过了没有法子,那就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也免了到梧桐跟前说一遭,大家各自不开心。
“你能这样想便好。你的大概情况我从伏公那里也知道了一二,你不介意的话,老身一会给你把脉,再施针一次,放血三次,你且等着我研究一番之后再给你说说。”余秋棠看着面前不悲不喜的青年,心底越发是有几分喜欢了,是个稳重的。
话落,穆扶歌抬起手,“前辈请……”
梧桐这头和池爱以及房明语约了出门。
眼看就要到三月了,太子大婚,而其他婚配的郡王也要纳侧福晋进门。池爱和房明语姐妹都要打几套首饰做一些新衣裳见人,本来这些事在府中决定也没什么,难得近日气候好了许多,所以干脆一并出来逛逛。
从收到顾南抚送来的礼物之后,池爱一路好心情,虽然时有听到关于掖玉的消息,但是人还是很沉稳,总觉得他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很快就要到上巳节,往年上巳节差不多就停雪了,今年应该也差不多,到那天咱们也出去春浴、踏青、放风筝吧!”一路坐马车出来的时候池爱有些兴奋的说。
婚后的房明语看上去越发的端庄大气,沉稳之下只是浅笑,“都那么多年了,翻来覆去总是这些个节目,你怎么还没厌倦?”
“这哪能一样?以前上巳节,朝歌所有贵女一起踏青,可哪次尽兴,都是流毓和玉婵在那摆架子,哪个能放得开?今年你说流毓那位祖宗有脸面出来,我看她是没脸出来的,那日那个和尚虽说没真正玷污她,但好歹还是动手动脚了。她可是公主,受了这般折辱,哪里有什么脸面出来。”
说着池爱又想起了另一件事,“玉婵最近无故被皇后禁足在寝宫,以往这般玉婵都定是要发好大一通脾气的,可这会压根没听说玉婵闹,说起来也是诡异。”
梧桐是唯独知道真相的其中一个,自然知道皇后为何要玉婵禁足,只怕是玉婵最后那药解是解了,但恐怕也吃了不少苦头。现在身子好了皇后估计也不放心,所以直接说了禁足,玉婵自己知道自己事,所以也不敢闹什么。
“我倒是不知道上巳节这么热闹,所有的贵女都会聚在一起踏青,去年的时候也不曾见识到。”梧桐去年听都没听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