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藏法师更加牛逼,他不止修了经、律、论,还修了悲。这个悲乃是观世音菩萨的慈悲,惟除不善,除不至诚……”
老汪摇头晃脑,仿佛自己是得道高僧一般。
桃夭夭翻了个白眼:“叶先生,老汪说的都是岭南关于四藏法师的传言罢了,四藏法师很神秘,很少露面,不知道他会不会见你。”
叶凡点点头,表示了解。
车子一路南行,倒也迅速,当天黄昏时分,车子到了流苏山下。
这里是一个知名景区,不过流苏山一带已经封锁了,毕竟失火了,一山焦土。
不过在山脚下还能看见山顶上的流苏寺,流苏寺光秃秃的只剩下几根柱子以及一片残瓦,惨不忍睹。
而流苏山中,新生的植物已经露芽,洋溢着一片生机。
“四藏法师从未离开过流苏山,他现在也在上面,凡哥你自己上去吧,他若肯见你就会现身的。”
老汪说道,神色尊敬。
叶凡嗯了一声,提着流苏古玉上山。
沿着山道石阶,叶凡很快上到了山顶。这山顶并没有空地广场,只有一快开垦出来的菜地,菜地旁边,那惨烈的流苏寺挂着瓦片,尚未修缮。
本来岭南政府打算修缮的,但四藏法师不肯,说一切随缘,缘分到了再修。
叶凡在山顶打量,他看了看流苏寺,不见一个人影,到处都很荒凉。
叶凡走到寺前开口:“香客叶凡,送回流苏古玉。”
山上还是没有动静,此时天色已暗,天空阴霾,似乎要有暴雨了。
夏季的暴雨,说来就来,没有一点道理的。
叶凡寻思着可能真要下暴雨了,四藏法师无处遮雨,估计下山去了吧。
他找了一圈,还是不见人影,索性下山。
此时天空一声惊雷,瓢泼大雨如铁针扎下,打得人体发痛。
叶凡抬脚下山,但耳中却听到了奇怪的诵经声。
大雨倾盆中,那烧毁的流苏寺里,竟是有僧人诵经声。
叶凡不由惊愕,扭头看去,流苏寺还是残檐断壁,烂瓦焦柱,哪里有什么僧人?
可诵经声依然在回荡,伴随着惊雷暴雨,竟有如天河倾泄浩浩荡荡。
“我若向刀山,刀山自摧折;我若向火汤,火汤自枯竭。”
“我若向地狱,地狱自消灭;我若向饿鬼,饿鬼自饱满。”
一声又一声,清晰可闻,竟是豪情万丈,亦有慈悲千钧。
这是佛之悲。
叶凡心念震动,犹然升起一股求教之心,尽管他不知道自己要求教什么。
他朝着流苏寺双手合十:“经、律、论、悲,四藏法师渡我。”
“不是zang,是cang,这位小施主,藏酒、藏肉、藏钱、藏女人,是为四藏,你不懂这个道理吗?”
叶凡何等强势,一字一句,逼得两仪京和约翰公爵连连倒退,再也不敢暗讽叶凡。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他们以为叶凡主动设宴是打算退一步,缓和各方关系。
岂料叶凡根本不是缓和关系,而是要借机警告日国人和英格兰人,港岛是华夏的港岛,赤尾岛是华夏的赤尾岛。
我可往,寇不可往!
这就是叶凡设宴的目的。
两仪京和约翰公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们来港之后,虽然对叶凡很客气,但也觉得叶凡让步了,各方维持以前的关系就好了。
但叶凡直接撕裂了这层关系,直呼他们为寇,寇不可往!
“哼!”两仪京冷哼一声,甩手便走,他知道叶凡的可怕,自己不在日国,力量薄弱,叶凡还真可以为所欲为。
约翰公爵也是一哼,跟两仪京一道离去,显然不接受叶凡的要求。
“我问你们,听明白了没有?”见两人离去,叶凡冷声开口,两人依然不作理会,径直离去。
叶凡猛地化身恶狼,脚步一迈挡在他们面前,双手同时探出,直接将他们两人给提了起来。
游轮上惊呼四起,谁也没想到叶凡竟然动手了,他当真是一丝面子都不给日国和英格兰。
两仪京和约翰公爵脸色大变,被叶凡掐住脖子胡乱挣扎,浑身发凉。
叶凡此刻如一尊恶魔,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
“听……听明白了……”
结结巴巴的声音传出,两人涨红了脸求饶。叶凡直接将他们甩地上,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手:“我还以为你们聋了呢。”
两人剧烈咳嗦,鼻涕都流了出来。
叶凡简直就是个疯子,毫无顾虑,但他这样行事,偏偏让人无可奈何。
“港岛王,我先告辞了。”半响后,两仪京恢复了过来,朝叶凡弯了一腰,压着满肚子怨毒离去。
约翰公爵也弯了一下腰,匆忙离去,哪里还有刚才的高傲。
一众港岛人对视一眼,全都上前敬酒,叶凡直接被人群淹没了。
三日后,一身厌倦的叶凡离港。
他入港已经一个多月了,取了流苏古玉,登了赤尾岛,还整治了港岛,可谓是忙得不停歇。
“之后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有麻烦直接上报中央吧,我已经尽力了。”
叶凡对前来送行的谢贡道,他此刻终于轻松了,提着流苏古玉,巴不得快跑。
不远处,郭昌盛等人匆匆而来:“港岛王,你要走了吗?也不说一声。”
“钟英堂已经被我们收拾了,皇武会和远洋公司也没有动静,港岛彻底平静了。”
“港岛王,何时归来?”
众多大佬来送行,对叶凡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叶凡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就此离去。
气喘吁吁赶来的卢若倩都看不见叶凡的背影了。
“臭皇上,不要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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