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三叔和大伯帮了你不少的忙,你应该过去看一看。”童望君在边上也跟着说道。
我想了想,点点头,大伯和三叔都是我爸的亲兄弟,我的确要去走动一下,便跟着我妈还有我爸一起过去了。
走亲戚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在家里面坐一下,聊会天,问一问工作,问一问男女朋友,还有孩子的事情。
得意的更得意,失意的更失意。
“妈,怎么家里还找我三叔拿了10万块钱,是因为我赌博?”回去的路上我问我妈。
“不是这个事还能是什么,你这孩子,长这么大了一点都不懂事,你三叔还有你大伯那是外人吗?他们或许有时候做的不对,但困难的时候多多少少会帮着些。”我妈说道,“你不喜欢走亲戚,旁的亲戚可以不走动,我和你爸走就行,但你三叔和大伯这,每年回来,你都要走动下。”
“我知道了。”我点头,“那我大伯呢,他帮了我什么忙?”
“你当时差点进去了,是你大伯到处托人找的关系。”我爸在一旁说道,“欠着的人情都要还,虽说是你大伯,但别人的好也要记在心里,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知道了。”我点头,有点惭愧,这些我都一概不清楚。
高中之前,也没觉得大伯和三叔有多帮衬家里,那会家里准备开茶楼,缺钱,三叔和大伯都不看好,没有借钱,没想到我出了事他们却帮了这么大的忙。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管是谁,在我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我会一直记在心里面,无论如何也要回报。
“望君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她还肯跟你回来,就说明心里肯定是还有你的,你得仔细考虑一下,妈是过来人,肯定比你清楚,我说的话你要放在心上。”我妈又跟我说道。
“都已经离婚了。”我不想跟我妈说这个问题,“两个人如果能够过在一起,自然会在一起的,过不到一起强求也没有用,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我怎么不管,怎么能够任由着你的性子来,你也不小了,快30了,还带着两个孩子。你总不能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吧,肯定还是要找一个媳妇继续过日子。”我妈说道,过了一会儿又小声问我,“苏然那个姑娘也很不错。”
“知道,你都已经说了两次了。”我有点无奈,提醒道,“在中国重婚罪是犯法的,你不可能让我两个都要吧?”
“我又没说这话,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两个姑娘都是好孩子,不能辜负了。你自己看着办,我就不掺合了。”我妈将难题丢给了我。
“哦,对了,妈,家里面还有多的床铺吗?”我想起一个事,问我妈。
都说农村人淳朴,我自己还有我爸妈都是农村人,但不可否认有些农村人真的很让人生厌,他们的话像是在关心,可实际上却带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情。
也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仿佛别人落魄了,糟烂了,出了变故了,他门就能变得好一些一样。
这种状况并非农村人特有的,可农村左邻右舍互相都认识,谁家里有点什么事全村立刻就知道了,城里独门独户,守着自己的小家,很多人可能住了几十年都不一定清楚隔壁住的邻居是男是女,家里有几口人。
“没事。”童望君摇头,“你不是常跟我说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吗,怎么现在别人才说两句你就生这么大气。”
“我自己不生气,只是担心你会有想法。”我道。
我和童望君离婚了,但不管怎么讲,我和她之前毕竟是夫妻,而且还有两个孩子,感情肯定是有一些的,况且这次回来是我主动打电话给她,于情于理应该保护她才对。
生活不应该在意别人的看法,可有些时候往往身不由己。
不与人交往,与世隔绝,特立独行会被视为奇葩,成为旁人眼中的另类,显得格格不入。与人交往又得忍受这些闲言碎语,没有一个良好的心态根本不行,心稍微脆弱点处处都是折磨。
“爸爸,我们三人合种一棵树吧。”到了地里,陈珂拿了一株小树苗跑了过来,跟我和童望君说道。
“好。”我笑了笑,将怀里的陈乐也放下,不忘叮嘱一声,“别到处跑,小心点别摔倒了。”
地已经很久没耕种了,都是杂草,泥土很结实,在一边地角的地方有四五株果树,两株桃子树,三株橘子树,种了有些年头枝繁叶茂的,看着很喜人。
桃树上面还结了一些花骨朵,冒出了一些绿意。
陈乐颠颠的跑了两步就被绊倒,我吓了一跳,忙跑过去将她手中的锄头拖了过来,将一株果树苗塞到她手里,哄了两下,她才没哭,抓着树苗在那扯着叶子,嘴里咿咿呀呀的。
天气很好,一上午的功夫两袋树苗全部种了下去,浇了些水,施了肥。
最外面的地方,有一株几乎光秃的树苗,就只剩下四五点绿叶,就这还是从陈乐手里夺抢救过来的,否则一点叶子都不剩。
“爸爸,这树要多久才能够长大?”陈珂看着自己种下的一棵树苗问我。
“怎么了?”我问她。
“等树长大了,我要在上面写上爸爸还有妈妈的名字。”陈珂指着身旁的小树苗,“我记住了,就是这棵树,这是我种的。还要写上小乐的名字,我们一家人的名字都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