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打算给她买化妆品?”我看着陈辰,“身上缺钱吗?”
“不用了,我有钱。”陈辰摆手。
“有钱还会去做兼职?”我拿出五百块钱,“多的也借不了你,就五百块钱,拿着吧。”
“这不太好,我不能要。”陈辰不接,“我请陈哥你吃饭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你人好,上次的事很感谢你,所以就请你吃个饭。”
“我知道,我也觉得你是好人,好人互相间帮助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也的确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愿意帮助下陈辰,“多的我也拿不出来,五百块钱也不是白给你,等你有钱了还给我就好。”
陈辰还不肯接。
“拿着吧,别客气,觉得后悔就去做。”我将钱放在了陈辰的桌前,“还有,别光顾着做兼职,学习也很重要。”
没跟陈辰再多说,喝了些白开水,吃了点菜,又填了下肚子,胃里舒服多了,我现在只想找个床好好的躺一躺。
什么都不想,好好的休息下。
一连两天,我都没有出门。
杨文迪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全都挂了,最后烦了,索性关机。
酒完全醒了,在房间里两天没出门,我有些闷了,躺在床上想继续睡,可根本睡不着,心中郁闷的情绪经过两天的沉淀也消散了许多。
时间果然是治愈伤痛的最好药剂。
我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机,这两天手机一直关着,我与外界的联系也断了。
可是,我还有牵挂的人,还有牵挂的事,并不能真的做到与外界断开联系,关掉手机不过是逃避一些东西罢了。
我打开了手机。
缓冲了一会后,信息提示音一个接着一个。
我慢慢的看着。
杨文迪给我打了十多个电话,梁方鸿同样不少,两人还发了信息,都是问我在哪里,让我出去喝杯茶水,醒醒酒之类的。
我知道他们是想劝我,安慰我,但我只想静静。
在这些信息中,还有唐婉的三条信息:事情查清楚了,网上关于一天慈善基金没有给郑文森慈善基金的新闻是假的,郑文森受到过一笔三万块钱的慈善捐助,就是一天慈善基金的。
我看了下信息的时间,是昨天下午三点左右发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我含糊的应对着,可是他们一遍又一遍的询问。
我受不了。
我见不得医生可怜我的目光,更不想看到旁边患者对我流露出来的同情眼神。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是男人,我不想倾诉,拿着药就跑出了医院。
一个人在大街上慢慢的走着,有烦心事的时候,我就喜欢这样,在冷风中沿着萧瑟的街道一个人静静的走着,点上一支烟,缭绕的烟雾后我注视着人来人往。
看着一对对的情侣牵手从我身边走过,我忽然有了一丝明悟,我总是抱怨童望君在意旁人的目光,喜欢拿我和旁人比较,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总在意童望君的想法,在意她对我的看法。
她已经和我离婚了,对我充满了失望,我那么在意她的想法干什么?
一个人过自己的,挺好。
洗了胃,虽然头还有些晕,但是没有之前那么强烈,我不赶时间,没有人在等我,我很自由。
等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苏然并不在家,她果真到另外的地方去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陈哥。”陈辰打开门。
我看着他。
“你吃了饭吗?要不到我这一起吃点,我刚买了点菜。”陈辰对我说道,“你要是没时间那就算了。”
一天的时间我都没怎么吃饭,胃里的东西全部被我吐了出来,这会头虽然还有些晕,但是并不怎么想睡觉,的确有些饿了。
苏然不在屋里,就我一个人,我想了想,便退出了门,看着陈辰:“你这方便吗?”
“方便,家里就我一个人,她还没回来。”陈辰笑了笑,有些尴尬,他知道我什么意思。
相较陈辰而言,我并不喜欢葛小伦,要是她在,我肯定就不会进去了。
进了屋,我稍微打量了一下屋里,井井有条,比我在的时候要干净了许多。
亲切感却不在了,所有东西的位置都变了,床换了一个方向,位置也挪到了一边,靠着窗户,桌子摆在了中间,窗户上面蒙了一层窗花纸。
这里不再是我的房间了,不再是我和女儿居住的地方了,我成了客人。
“陈哥,你坐下,菜马上就好了。”陈辰招呼着我,然后进了厨房。
“陈哥,你要喝点酒吗?”菜端了出来,看得出来,陈辰的手艺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