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讨论到了天亮。

次日，曹琳打着哈欠去龙之谷上班了。

临走前她还不忘强调：“你要是敢在实验小学学区买房子别怪我跟你翻脸！”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趁着没限购两个小学的学区各买一套房子，等孩子将来上小学了再考虑报哪个学校。”

“不行！”曹琳：“我改主意了，咱们孩子必须上中山路小学！”

“……”

送走曹琳，夏秋含笑摇摇头：“我居然为这没影的事跟她争了整整一晚上，真是闲得慌。”

可不知为啥，一宿没睡的夏秋精气神比平常还要好！

就连枢机处的红衣主教们都看出了这一点，纷纷溜须拍马夸赞夏秋气色很好。

“行了，我自己就是医生，我身体好不好我自己有数。”夏秋：“今天召集这次枢机处会议有个很重要的议题要讨论。我怀疑我们当中有个叛徒！”

刚刚还轻松活泼的会议氛围瞬间凝固。

红衣主教们都傻眼了。

他们看周围的每个人都像看着潜在的特工。

一名红衣主教站起来质问道：“到底是谁背叛了教宗、背叛了教廷，给我站出来！教宗对你们不够仁厚吗，居然有人要做芬兰人的走狗！”

夏秋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激动：“这事跟芬兰没关系。”

夏秋环顾四周，正考虑要如何从这么多红衣主教里辨认出潜在的间谍，莱因哈特突然站了出来。

“你有什么线索吗？”

莱因哈特说出了夏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句话：“教宗，不用调查了。我就是那名黑暗教廷安插在你身边的间谍！”

夏秋瞪大眼睛：“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莱因哈特一脸严肃，完全看不出开玩笑的样子……

如果说派恩和前任教宗间谍之说一开始只是假设的话，随着调查逐渐深入，真相渐渐浮出了水面。

傅云汉：“前任教宗我不敢保证，但派恩是间谍绝对没得跑了！在全世界广泛搜索光明魔法师并且集中管理是派恩提议并且一直操作的。结果什么你知道吗？最近三十年，光明魔法师的数量非但没有增加，反而从一百多人锐减到了十多人。而且所有这些由派恩选拔培养的光明魔法师都是弱鸡！除了治疗术什么都不会。”

夏秋点点头。

他看向曹琳，问道：“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派恩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了。我不怀疑他的间谍身份，但是你凭什么就断定前任教宗也是黑暗教廷的间谍？”

夏秋冲傅云汉扬了扬下巴。

傅云汉接着说道：“芬兰教廷和欧洲教廷不相往来已经很多年了。但自从前任教宗就任后，迅速与芬兰达成了一项协议。芬兰教廷低价、稳定的向欧洲教廷供应低阶材料。这些材料最后的用途不用我多说了吧？如果这些证据还不够，我又查了一下跟前任教宗达成协议的那名红衣主教的名字。你猜是有多巧，他居然是派恩主教的教父！”

曹琳至此再也无话可说。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聊吧，我去休息一下，今天有点累。”

傅云汉冲夏秋问道：“老大，嫂子没事吧？”

“跟你没关系。”夏秋：“除了派恩和他的教父之外，你还查到其他可疑的主教吗？”

傅云汉又报出一串名字，并且说明了他们各自身上的疑点。

夏秋点点头：“继续调查。找出所有间谍对我们未来的行动非常关键。我去看看你嫂子。”

“老大你去吧，我跟朱莉姐再讨论讨论这份名单。”

夏秋找到曹琳的时候她正蜷缩成一团坐在床上。

夏秋一阵心疼。

他走过去揽起曹琳的香肩，宽慰道：“只要你父母还活着在，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们的！”

“我，我……”曹琳说着说着，眼泪从眼角滑落：“我一开始以为我父母只是工作太忙没空管我。后来发现他们可能抛弃了我。再往后却发现他们是被搏击俱乐部绑架。再往后是教宗，现在又发现他们可能被送到了黑暗教廷。”

夏秋完全理解曹琳的心情。

如果现在有个人站出来告诉曹琳她的父母其实早已经死了，或许她大哭一场能今晚能睡个安稳觉。

可是一直这样越查越深，每次以为自己即将发现真相，真相又变得更加遥远，换了任何人都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