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夏秋知道了曹琳父母失踪的真相后跟梁继荣开战,梁婉清真的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他的身后支持他吗?
“那都是打败教宗以后的事情,还是先想想怎么演好这一出戏吧!”
梁婉清是没有办法跟梁继荣直接交流的。
夏秋必须当这个传话筒,详细告诉梁继荣如何扮演一个阿尔茨海默病早期病人。
“……千万不要有任何演的成分!”夏秋:“事实上,阿尔茨海默病早期病人根本不会觉得自己得病。他们只是偶然发现自己记不起一些事情,或者在某个瞬间判断出现偏差。在接受医生闻讯的时候你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千万不要故意表现得逻辑混乱、说话条理不清,那样反而画蛇添足引发别人怀疑。你只要有意无意提到一两次可疑事件就可以了。有影像学的证据,配合这样的具体闻讯结果,足以让他们做出阿尔茨海默病的判断。”
梁继荣:“我明白了。”
犹豫了片刻,夏秋试探着问道:“曹琳的父母现在还在世吗?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你不用现在告诉我。我不想破坏我们的联盟。”
梁继荣沉默了。
夏秋无奈的叹了口气:“记着我交代你的事情,千万不要露馅了!”
梁继荣在东南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进行的例行体检中,被发现了脑皮质萎缩迹象。
进一步诊断怀疑是阿尔茨海默病早期症状。
梁继荣这个年纪出现阿尔茨海默病还是比较罕见的。
为了避免误诊,教廷果然在第一时间派了一名权威专家来到华夏为梁继荣做进一步的确诊。
听到这名专家的名字,梁婉清居然紧张起来:“亨得利可是全世界神经内科领域最权威的专家。我学的教材都是以他的理论为基础撰写的。怎么办,他会不会看出我们在造假?”
夏秋真没想到梁婉清居然会有手足无措的一天。
夏秋:“接待亨得利的工作还是交给我来吧。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被老师叫进办公室的小学生。”
梁婉清哪里听不出夏秋嘲讽的意味。
“你对亨得利的能耐一无所知。这么跟你说吧,他如果看出破绽我一点都不意外。相反,他被蒙混过去我才会惊讶。”
闻言,夏秋跟着紧张了起来……
改造费尔德这个“异教徒”让夏秋在教廷内外收获了大量的名望。
甚至有许多国内外的教徒不远千里来到夏秋的教堂,聆听他的教诲。
这样的名望放在任何其他主教身上都是莫大的荣耀。
可是夏秋面对络绎不绝的教徒却很无奈。
不只是他每天活得很痛苦,连带他的队员还有门徒都得每天穿着祭服玩spy。
曹琳为了不用扮修女已经搬回自己家里住了。
这天,夏秋跟梁继荣例行公事秀了一下信仰后,开始用银针沟通。
夏秋:“你上次说我至少要维持这种状态三年以上?”
“我从黑衣主教到紫衣主教用了足足五年时间!”梁继荣:“三年已经是非常乐观的估计了。我在两年后将枢机处大主教的职位让给你,然后你用一年时间证明自己,教廷应该就会考虑授予你紫衣主教的职位。”
“有没有更快的办法?”
梁继荣:“如果你想要更快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给我下毒。”
“……”
梁继荣:“我是认真的!如果我因为身体的缘故无法继续胜任枢机处大主教的工作,我就可以把工作委派给你。这样你升任紫衣主教的速度会加快不少。教廷肯定会派医生给我检查,所以我必须是真的身体有恙。”
“如果教廷把你调走然后重新空降一个大主教怎么办?”
“不会的!”梁继荣:“枢机处大主教这个岗位非常重要,除非犯下不可饶恕的重大过错,否则教廷不会不经当事人同意进行调动。而且华夏教区情况很特殊,教廷内部没有第二个比我更适合的人选。”
夏秋点点头。
计划是定下了,但如何拿捏这个尺度很重要。
如果给梁继荣“安排”的病太严重,难保教廷不会另外委派几名主教来协助他的工作。
如果太轻了,梁继荣将大主教的工作交给夏秋又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而且还要瞒过教廷派来的医生,很麻烦啊!”夏秋冲梁婉清问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有什么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