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点了点头,道:“李闯既然在京城中放纵士兵去劫掠,这就说明了他无心在京称帝,肯定想中饱私囊,然后回西北去了!”
“是的!”倪后詹说着,看着朱慈炯道:“这是老天给我大明希望!恩公,如今福王在南都称帝,史可法为兵部尚书,定然能带领军队,恢复大明江山!”
朱慈炯听了,点了点头,道:“确实!我亦是如此看法!”
“您武功既然如此高深,何不相助史阁老?”
倪后詹期待地看着朱慈炯。
朱慈炯哈哈一笑,道:“某正是史大人身边助手!此次北去,亦是要探查闯贼和鬼族也!”
倪后詹听了大喜,道:“南都有你相助,恢复大明有望啊!”
“倪公子此去,可是投奔南都?”
朱慈炯忙问道。
倪后詹点了点头,道:“正是此意!”
“好!”朱慈炯说着,又道:“你帮我带话给史大人,就说我朱儿一路顺利,将进入京城了,我的第一目标是杀李自成,第二是杀智通老贼!”
“好,我一定带到!”
倪后詹连忙说道。
“那好,在下要赶路去京城了,你们一路上多保重!”
朱慈炯说着,站了起来,抱了抱拳。
“小朱,你也要小心啊!”
老妇人连忙说道。
“夫人放心,我的武功在江湖中鲜有对手,不会有什么事的,倒是你们要注意路上的劫匪,倘若不敌,宁愿弃其辎重,也要保有性命!”
朱慈炯忙说道。
“谨遵教诲!”
倪后詹忙拱手说道。
“那,在下就告辞了!”
朱慈炯说着,在桌面上放下一锭银子,把剑往腰间一插,人如飞而去了。
倪后詹和他母亲见了,看着朱慈炯的背影,赞叹道:“真是无双之才啊!”
倪后詹见朱慈炯听见周奎一家被抢,显得非常激动的样子,不由问道:“恩公认识国丈?”
朱慈炯听了,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当下忙道:“哦,不,不,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而已!”
“这个国丈,也是罪有应得啊!”
倪后詹叹息地说道。
“这话怎么说?”
朱慈炯剑眉一轩,问道,他虽然也不常见外公,但是,每次见面,外公对自己都特别亲热,所以,听见人家对外公有微词,不由有点生气。
“先皇在闯贼未进京之时,要求大臣们捐钱来作军饷,哪里知道,响应者寥寥。先皇便要国丈作表率,国丈在先皇和周皇后的再三强求之下,勉强交出了三千两银子。”
倪后詹说到这里,叹息一声,道:“国难当头,能倾家为国者,真的没几人啊!”
“嗯,三千两,确实少了一点!”
朱慈炯点了点头道。
“何止少啊,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倪后詹说着,显出气愤的样子,提高声音道:“谁知,闯贼进城后,去搜国丈的家,竟然搜出七十万两银子!”
朱慈炯听了,那轩着的眉头,慢慢松下,叹息一声,道:“没想到国丈亦如此!”
“闯贼不但抢了他家的钱财,还杀光了他一家三十几口人!”
倪后詹摇头说道,似乎想到了其惨状,脸色为之惨然。
朱慈炯听了,再次霍地站起,道:“什么?!”
“恩公坐下!恩公坐下!”
倪后詹说着,叹息道:“假如当初把七十万两交出来,军队有了军饷,那闯贼说不定就攻不破京城;京城未破,他们以后还不是会有钱?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个道理,满朝文武,竟然没几个人懂啊!”
朱慈炯没有听清他说什么,脑海只是想着自己外公家的三十几口人······
那可是自己的外公、外婆、舅舅们、表兄妹们啊·······
他想到这里,惨然坐下,长长叹息一声,突然,一捶桌子,道:“我一定要替他们报仇!誓杀闯贼!”
倪后詹听了,忙对朱慈炯道:“恩公,你还是不要去惹闯贼啊!他们不但将军们中有十虎十骁,还有很厉害的武林高手相助!”
朱慈炯听了,冷哼一声,道:“方才来的那虬髯汉子,也是十虎之一吧?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他是十虎之一,但是,十虎之首的刘宗敏,可是杀人无数的主啊!”
倪后詹提起刘宗敏,眼神中充满了恐怖之色。
朱慈炯一摆手,道:“这些人,吓吓平常百姓尙可,至于我,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