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若根本就迈不动步子啊,多难得啊。
像临渊这样的男人,寻常里哪里会有这模样啊?简直可爱得不要不要的。
于是君卿若站在庭院的拱门处,就走不动道了。
君临被湛卢抱着,嘟着小嘴巴,不高兴的样子,问湛卢,“峦奇叔叔,为什么要欺负我爹爹?”
湛卢说道,“哪有欺负?这不是在闹着玩儿么,你看他刚才不是也在和你闹着玩挠你痒痒么?我们这是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说得是毫不惭愧。
君临想了想,没点头也没摇头。
纯钧在一旁添油加醋道,“而且球球你看呐,要不是他喝醉了酒,哪里能陪咱们这么玩儿呢?所以机会来之不易,多难得啊?”
君临:“可是……爹爹好像不高兴的样子。真是闹着玩儿的话,爹爹应该高兴才对啊。”
不得不说,孩子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并没那么容易忽悠。
但纯钧和湛卢不厌其烦地继续忽悠着,“老大素来是不苟言笑的,高兴那也都是心里乐,你别看他脸上不高兴,心里其实并没生气,不然早揍我们了,是吧?”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君临将信将疑点了点头。
怀风依旧追问着,“好吧好吧,就算不是我,那你说说,他们几个里你觉得谁最好?”
临渊拧着眉头毫不犹豫道,“都不好。云楼你撒开我!”
他抬手挡了挡赤霄的手,顺利的就挡开了,赤霄并没有什么还击的打算,因为都太清楚老大喝醉了酒的德行了。
那就是任人揉捏,但……决不能有任何攻击动作。
否则会死得很惨的,不过只要没有任何攻击动作,老大就是个无害的小动物似的任人揉捏。
嘿嘿嘿……赤霄伸出手去,捏住了临渊的脸颊往两边拉扯。
“老大,是不是我最优秀?”赤霄问道,还循循善诱道,“只要你承认我是最优秀的,我就撒开。”
“呸!”临渊忿忿的说道,然后继续摇摆,试图挣脱魔掌,“若若最好,我要若若,我要我媳妇儿……”
赤霄有些失望,轻叹一口,“唉……有了正君之后,都忽悠不着了,以前起码还能忽悠到的。我胜率还挺高的呢。”
他们以前在老大醉酒之后,就总这么玩儿,看老大会说谁最好,那谁就赢了,其他人之后就得帮胜者做一件事儿,无论是让帮忙带兵啊,还是帮忙洗袜子啊,那都不能有怨言。
以前赤霄胜率起码能有百分之五十呢,眼下竟是占不到便宜了。
临渊摇摆摇摆的时候,余光终于看到了缩在庭院拱门悄悄看热闹的君卿若。
他原本还微眯着的漂亮眼眸蓦地就睁大了,染着酒意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君卿若。
“若若!”他薄唇轻轻抿起来,低低的声音仿佛透着无尽的委屈,“你不管我么?看着他们欺负我?”
君卿若心说,我血槽都被你萌空了我拿什么管你啊。
但既然被发现了,也就不能继续无动于衷的作壁上观,君卿若轻咳一声,竟然觉得有些遗憾……
“你们差不多一点!他都醉了,干什么要欺负他?”君卿若义正辞严道,她尽量义正辞严,但其实笑意已经快要兜不住了。
赤霄耸了耸肩,“正君,讲道理,他要是不醉,谁能欺负得了他呢?”
君卿若:“……”很有道理。
君卿若走上前去到了临渊面前,他坐在石凳上,正好一伸手抱住她的腰,就能将脑袋埋她怀里。
君卿若搂着临渊的头,抚平他被揉乱的头发,说道,“总之,我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怀风在一旁说道,“所以你刚才干嘛不躲严实点儿?别被他发现啊,我们还能多玩一会儿,这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事情。”
君卿若瞪了他一眼,低声嘀咕道,“我也不想的啊,这厮眼睛太尖了,都成醉猫儿了,头晃成那样了居然也没晕,居然还发现我了。”
临渊从她怀里抬起脸来,目光迷蒙地看着她,眼睛像是被浸在水底的琥珀珠子似的,清澈剔透。看得她心生怜爱。
君卿若又伸手抚了抚他的头,“我管你的我管的。”
临渊又埋到她怀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听,她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一声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