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点别的。”临渊低声说道。
君卿若想了想,问道,“你想听什么?”
“好听的。”临渊眸光闪烁,其实他特别喜欢成婚的时候,她给他唱的那首低吟浅唱的调子。
没刚才这首这么高亢,但却绵绵密密的暖进心里。
君卿若伏在他肩头,咬了咬他的耳垂,哼唧唱道,“你来的那天,春天也来到。风景,刚好。”
“哎哟嘞……”门口传来一声轻呼。
姬凉夜站在门口,一手捂着眼睛,像是被刺了眼似的,头朝一旁侧着,“看来我是打扰了两位的好时光。”
“知道就好!”君卿若挂在临渊背上,趴在他肩头瞪着姬凉夜,“臭小子。”
君卿若目光上下一打量姬凉夜,然后眼色就变了,变成了饶有兴致意味深长,她低低一笑就说道,“不错啊小夜,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啊,看来……你和雅儒之间算是已经讲好了?”
姬凉夜一愣,似是想到了昨天和那瞎子的亲密。
他白皙如玉的面皮上泛起一层薄红,轻轻咳了两声,“咳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哎你别装蒜,说说,上面还是下面啊你?嗯?”
君卿若笑得狡黠,问得直接。
姬凉夜的脸都快要红得滴血了,“你怎么!哎不是,我说,瞎子就是你们教坏的吧?”
“食色性也,怎么能教坏?”君卿若瞧着姬凉夜走路挺稳妥,“没见你走路有什么不便,那你应该不是在下面了?”
就连临渊都听不了了,无奈唤道,“若若,行了。”
君卿若撇了撇唇,似是不太乐意的样子,“凭什么我的徒弟得在下面啊。”
“没有什么上面下面!没有!”姬凉夜终于急了,语速很快的低声说道。
君卿若眨了眨眼睛,嘟囔了一句,“进度居然这么慢?”
好像还挺失望的样子。
君卿若倒是真没觉得讨论这个有什么不对,她本来就是个医生,思想相对是很开化的。
而且逗得凉夜红脸的样子,挺好玩儿。
此时此刻,君卿若很显然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和母亲讨论这些话题时,她自己当时有多别扭了。
逗也逗了,君卿若虽是平日有不着调的时候,但该正经的时候还是正经的。
“大早不和你家瞎子腻着,跑来打扰我和临哥,什么事儿啊?最好是重要事儿,不然饶不了你。”君卿若哼道,大抵是因为此刻挂在临渊背上,就跟骑了头战斗力超强的坐骑似的,说话都特别有底气。
“瞎子的手伤了……”姬凉夜目光黯淡了几分。
君卿若睨他一眼,“你弄伤的?”
“不是。”姬凉夜摇摇头,然后想了想这事儿和自己也脱不开干系,就又点了点头,“算是吧。”
君卿若眉梢一扬,“你们俩手活儿都能玩这么激烈?把手都给玩伤了?!”
姬凉夜如果有一身的毛,眼下肯定是要炸起来了。
“你!你说什么呢!君卿若你能不能正经点儿!”姬凉夜咆哮道,被激得手指都有些颤抖,指着君卿若。
临渊眉头皱了皱,抬手挡开了姬凉夜的手指,“说话就说话,别指着她。”
君卿若有人撑腰,就趴在临渊肩头冲姬凉夜吐舌头做鬼脸。
姬凉夜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了心中情绪,“昨天我和他摊牌,他……太生气了,我从没见过瞎子那么生气的样子,他又不忍心伤我,气愤难平之下,就把自己的手戳了个对穿。”
君卿若眉头皱了起来,“能把那一板一眼的瞎子都气得自伤,妖姬你可真够厉害的。伤什么样了?”
“血是很快就止住了,但今早我看的时候,伤口还是有些红肿,问他疼不疼他从来都是说不疼的,但我不放心。师父您给治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