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已经走下楼梯,出了这栋女生宿舍后走到路边树下的阴影处,隐身后掏出飞剑,直接飞去下一个大学宿舍。
易寒和林清婉一直忙到了后半夜才把所有人的调查问卷都收上来,俩人也不睡觉,直接回梅香园,关在书房里整理。
“还是得让大家学会用邮箱或手机,然后收集好这些联系方式,以后再有类似的东西可以通过这些联系方式来做,一个一个的找太麻烦了。”
易寒也点头,“只是修真者协会习惯了用符箓联系大家,而且交流会的请帖的确是用灵符发放更好些,所以这样的联系方式也一直没有改。”
交流会的请帖,除了各大势力有特制的请柬外,其他的修道者的请帖都只是一张灵符。
灵符有固定的发放地点,一旦放出,它们会在一定范围内寻找身上有灵力、魔力和妖力波动的人,自动贴到对方身上。
这样,不论是在外历练的修士,或是散修,妖修,魔修,还是不在册的野修都可以收到请帖。
持请帖就可以到真切的地方寻找交流会入口。
每年交流会国家都会放出一大批平价灵草,虽然是低阶的,但也是回馈修界众修士,可以说是每一个修道者的机缘。
修真者协会一直希望能有尽可能多的修者把握住这个机缘。
当然,吸引这么多修者前来,也是因为各大宗门势力想趁此机会筛选出好苗子,看着收徒弟。
林清婉也要开始制作灵符了,所以对这一点很明白,她道:“灵符也就算了,但平时的联系的确要多提倡使用邮箱,像调查问卷这种东西,用传音符不仅成本高,也不方便。”
易寒就笑。“任重而道远。”
林清婉就趴在桌子上,撑着下巴问他,“难道你们修界就没有人这样提议过?”
易寒想了想道:“可能有吧,不过这样的事不归我们特殊部管,都是修真者协会在管,我不熟。”
“那各大宗门的嫡出弟子你总熟吧,你和我说说他们吧,”林清婉道:“交流大会就要开了,我总不能一无所知的去招待人家。”
易寒也把脑袋靠在桌子上,与她鼻子对着鼻子,眼中带着笑意的看着她,“真是个小坏蛋,你有什么问题就明着问我吧,对我还拐弯抹角的?”
林清婉撑着下巴笑看他。
易寒就忍不住凑近了她,鼻子触到了她的,声音低沉,却又放得轻轻的道:“各大宗门的嫡支我和你说起过,部长也一定把基地的卷宗给你看过,你会不知道?”
“前者太浅,后者片面,我想听详细的。”
易寒就凑近了他,嘴唇擦着她的脸颊过,低声问道:“你想听谁的?”
林清婉目光微闪,微微偏头,注视着他的目光道:“先说一说宗门吧,比如百草堂。”
易寒就明白了,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轻声问,“你想知道钟灵的?”
林清婉扬眉笑。
“钟灵是百草堂最天才的弟子,是我们这一辈亲传弟子里能够而立之前筑基的唯一女修。”
“天才?”
易寒颔首,“是天才。”
学生宿舍最少四人,多的有六人,根本不可能凌空敲窗,他们又都躲在宿舍里。
为了赶时间,俩人分了卷子,一个走女生宿舍,一个走男生宿舍。
虽然大多不在同一个大学,却都在大学城里,相距并不远。
易寒敲开门,含笑道:“我找胡登天同学。”
开门的同学就冲一个正背对着他们打游戏的男生喊道:“胡登天,有人找!”
胡登天头也不回的道:“谁呀?”
易寒走到他身后,看到游戏里一个熟悉的id,忍不住道:“你和方问是队友?”
胡登天抽空扭头看了一眼,“嗬”了一声,蹦起来又坐下,“易易易队长,您怎么来了?”
易寒把一张问卷给他,“找你做个问卷。”
隔壁床的同学忍不住探头下来看,“什么问卷呀,要不要我们帮忙?”
胡登天立即遮住道:“不,不用,我们游戏的问卷,你又没玩过。”
“不是吧,玩个游戏还要做调查问卷,不过这东西在网上发了就行吧,用得着亲自跑来吗?”
易寒若有所思,“这个主意倒不错。”
胡登天低着头不敢说话,刷刷地做卷子。
而林清婉此时也刚把调查问卷交给一个女生,对方好奇的看了她好几眼,问道:“道友就是林清婉?”
“正是,钟道友听说过我?”
钟灵低头将卷子填好,递给她道:“我想现在修界就没有不知道林道友的,不仅拿出了能让人不悟道而引气入体的功法,还是入道不足一年便筑基的天才。就是逸门的易道友也多有不足。”
林清婉抿嘴一笑,接过卷子,“多谢钟道友夸奖,但比起诸位,我在修界还是个菜鸟,有许多的知识都不懂,只是空有修为而已。”
钟灵脸上也露出笑容,“这话我信,但别人听了恐怕会以为林道友是在炫耀,毕竟比起其他的东西,对修道者而言,修为就是一切。”
林清婉本来想收了试卷告辞的,闻言不由顿住,问道:“那看来钟道友与其他道友有不一样的见解,不知在下有没有荣幸听闻其祥。”
钟灵就微笑道:“求之不得。”
不远处的宿舍悄悄打开一道门,三个脑袋凑在门口往外张望,皱着眉头听了半天忍不住道:“你们听到她们说什么了吗?”
老三:“没有,真是奇怪,离得也不远啊,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传过来。”
老四:“你们说,她找老大是为了什么?”
老二:“我刚才听清楚了,让做一个调查问卷。”
老三:“一听就是骗人的话,我们宿舍四个人呢,调查问卷怎么只给老大?我们三个是死人啊,而且你们谁见过老大会浪费生命去做调查问卷?”
老二摸着下巴道:“说真的,这位小姐姐这么漂亮,气质又好,气势还这么足,老大态度那么奇怪,我很担忧啊。”
“老大只会搞科研,有什么好担忧的?”
话是这么说,三个人还是紧紧地扒着门口没走,目光炯炯的盯着不远处的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