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羊给长辈们，一只羊则他们一群人分了。

易寒给林清婉割了几片放在碟子里，这才动手割自己的。

山风吹过，正好将这里的香味送到了下风口。

方问只觉得这次自己的晋级是带着味道的，从没有哪一刻，他如此急切的想要晋级，然后结束修炼。

方达比他的忍耐力要强得多。

香味飘过，他又是清醒的，他也只是睁开眼睛看了那边两眼，然后就闭上眼睛，封闭嗅觉而已。

晨曦破晓，大家吃饱喝足，回到聚灵阵里打坐休息。

直到正午方问晋级成功，林清婉也感受了一番灵雨的浇灌，以及感悟到方问的道意。

方问稍稍巩固了一下修为就往身上扔了两个清洁术，然后跳起来问道：“师兄，昨晚上我好像闻到了烤羊的味道。”

方达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就走。

“不是，师兄，堂兄，哥，是还是不是你倒是告诉我一声啊。”

方达就指了不远处的矮坡道：“骨架在那里，昨天晚上我没怎么闻到，因为我把嗅觉封闭了，眼睛闭上了。”

方达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为了给你护法。”

方问就犹豫道：“你要我赔你吗？我也没吃着的……”

方问无限的后悔，“怎么就挑我入定的时候烤羊吃？易寒晋阶用的时间比我长多了，早知道当时我们就去烤羊了……”

易寒过来听到，无语了一下，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纸袋扔给他，“喏，还是热的。”

方问惊喜，“你给我留了？”

易寒瞥了他一眼，又拿出一份来给方达，态度却好很多，“本来昨晚就要送过来的，只是你要给方问护法，我不好打扰。”

方达笑着接过，“有了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比我家这个小子贴心多了。”

正啃着肉的方问一噎，“师兄，咱是兄弟，别说的好像我是你生的一样。”

易寒笑开，捶了一下方问的肩膀道：“行了，大家在这里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准备准备离开吧。”

易寒到底没去偷猎黄羊，而是带着林清婉飞了小半个时辰，找到了两个蒙古包。

现在正是水草丰美的时候，虽然很多牧民都定居了，但也有不少牧民坚持逐水草而牧，往北走已是异国，但很久以前，两国是同一国，语言还是有共通之处的。

易寒找到蒙古包，就在附近找到了羊群，牧羊犬警惕的从地上爬起来，四处嗅嗅看看。

易寒从储物袋里掏了掏，竟然真的掏出两张美金来，数额还不小。

林清婉很惊奇，“这边也用人民币吧？”

两国的边贸还是很发达的，通用的货币除了美金外就是人民币了。

易寒就低声笑道：“用是用，但我不想让他知道偷羊的是我们这边的人。”

林清婉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深夜扰人实在可恶，我们还是不要去做恶人了。”

主要是他们觉得就算他们拿了钱上门买，恐怕也很难买到。

现在的羊还很嫩，远不到能贩卖的时候，牧民一般都会心疼。

易寒将美金塞进蒙古包里，隐身在羊群中走了一会儿，吓得羊群骚动起来。

牧羊犬烦躁的站起来，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却迟迟不肯躺下。

易寒已经选好了两只羊，在牧羊犬转身的一刹那打晕两只羊收进储物袋，拽着林清婉就跑。

身后牧羊犬狂吠起来，虽然没看到人，但它还是激动的朝着空中跳脚。

林清婉跟着易寒往前跑，风呼呼的吹着脸，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边跑边拍打他的胳膊，“你就是故意的，没敛息屏气！”

易寒哈哈大笑道：“你不觉得这也是另类的体验吗？”

林清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停下脚步撑着腰道：“不觉得。”

“可是你开心的笑了。”

林清婉就笑开，“那也是被你气的。”

易寒就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意道：“那我以后多这样气你，我喜欢看你笑得这么恣意。”

林清婉心中一动，微微羞涩的低下头去。

易寒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他小心的左右看看，见四野宁静，只有偶尔的虫鸣声响起。

易寒看着她白皙的面庞，忍不住微微低首亲了亲她的脸颊，林清婉脸色红透，易寒耳朵尖也微红，呼吸微微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