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胥沉着脸道:“你吼孩子干什么,宁宁也是不明白就问。”
“就是,”易宁藏到父亲身后,回嘴道:“我就是不服气,他都没在家里住过,我一年到头都没见过他几次,爸也不喜欢他,凭什么要分给他这些东西?”
“钱是爸挣的,公司也是爸开的,大伯倒是会慷他人之慨。”
谭雪兰皱紧眉头,看向易胥,“易胥,你也这么想吗?”
易胥道:“孩子只是有些不满,让他们说出来就好了,憋在心里反而憋坏了。”
“你这样会教坏孩子的。”
“我怎么就教坏孩子了?”
见他们反倒吵起来了,易宁便有些胆怯,易瑞也不赞同的瞪了妹妹一眼,正要说些话缓和,谭雪兰已经转头过来道:“我告诉你们为什么。”
她沉着脸道:“因为你们大伯现在坐的位置!”
“是,公司是你爸开的,但你们以为没有易家,没有你们大伯,你们爸爸的公司能那么容易做成现在这样吗?”
“雪兰!”易胥阴沉着脸看向她。
谭雪兰瞥了他一眼,并没停止,而是冷笑的对两个微愣的儿女道:“别说你们大伯只是让我们给易寒付一半的房资,给两个铺子,他就是让我和你爸爸把公司的股份给他一半,我们也得给。”
易瑞和易宁目瞪口呆。
谭雪兰见状,语气便微缓,“你们也别觉得他偏心易寒,这么多年了,他都没过问,当然不可能现在易寒长大成人了反而操心起他来。”
“那,那为什么?”易宁胆怯的问道:“为什么这次要替易寒出头?”
“因为易寒要娶的人是林清婉,”谭雪兰道:“易家欠林家的,以后你们对易寒也客气点,他那边有林清婉在,再有矛盾,你们大伯不会站在你们这边的。”
易胥就忍不住发怒,“他的命是林闻战救的,那他就自己去报答好了,凭什么拿我做筏?”
易寒将人送走,老宅里,各个小家也都散去,夫带妻,妻带儿的离开。
客厅里一下就只剩下易问寇和易羽了。
易问寇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易羽抖了抖,小心翼翼的道:“爸,要是没事,我也回房了。”
易问寇就冷笑道:“此情此景,你就没话要说?”
“什么话?”
易问寇就拿东西砸他,“人家都有老婆孩子商量事情,你有什么?”
易羽抱头鼠窜,嚷道:“我有您啊,我这不是在跟您说话吗?”
赵健和妻子儿子走路回家,路上啧啧称奇道:“大哥也真舍得,百分之五的股份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哥才是小寒的亲爹呢。”
“闭嘴吧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大哥把股份给小寒,可不是为了小寒。”
“不为他为谁?”
赵晋也竖起了耳朵。
“为林清婉,我没想到她是林叔叔的孙女,要早知道……”上次就应该更客气些。
赵健疑惑的问,“这位林大师的身份很贵重?”
易颖斜了他一眼道:“她爷爷和我爸是战友,当年一起打过土匪,一起上朝鲜战场,我爸是他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据我爸说,当时天寒地冻,又缺吃少喝,他腿上受伤,掉队了。”
那个年代,那个地方,基本上掉队等于阵亡,易问寇自己都不抱希望了,结果林肃掉头回来找着人,把人给背上了。
易颖叹气道:“听我爸说,当时林叔叔级别挺高了,还在我爸上面呢,他回头来,一路上收拢残兵,几乎是腾挪一样的找到了大部队。”
赵晋咂摸了一下,问道:“不是说军令大如山吗,他级别高,怎么还主动掉队啊?”
那不跟逃兵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