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顺是苏家的庶子,当时没分家时,他就是个下人,分家以后,除了国家分给他的一间破茅草房,他身无分文。
可他的身份和曾经的经历是天然的保护伞,在那段时间,他渐渐把日子过得比嫡支好。
后来改革开放,他更是靠着那些年积累下来的一些东西挖了第一桶金,然后顺势去了南洋奋斗。
很辛苦,但也积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他去世之前更是赚了一大笔钱,本来是想回国的,却意外身亡。
苏一为更向往美国,所以没遵从父亲的意思回国,而是直接带了财富去美国闯荡。
他继承了他父母的聪明才智,在商界里也杀出了一条血路,后来这些产业和钱自然都是交到了老太太手里。
梁莲的任务就是照顾老太太,照顾儿子,做一个优雅贵重的家庭主妇,所以对家里到底有多少产业还真不知道。
她也不敢问,她想过自己分到的可能很少,却没想过是一丁点也没有。
老太太把遗产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是现金,直接捐了出去或交给他们自家办的慈善机构;一部分是固定资产,都给了苏怡康,并有专人打理,尽量自给自足,且能给他创收一些;还有一部分则是产业,交由专门的经理人打理,苏怡康只拿分红。
但这些产业的分红也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苏怡康的,还有一部分则是给慈善机构的。
老太太只在遗嘱的最后提到了梁莲,她把她所有的衣服都送给了她,尤其是衣柜里那个盒子的布料,点名了是给她。
梁莲脸色苍白。
苏怡康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秦律师确认无误后交给苏怡康签字,道:“苏少爷,老夫人希望你将来多做善事,积累福报。”
虽然对这样的说法他很嗤之以鼻,不过苏老夫人是个大善人,且立遗嘱时一再叮嘱过,他便也如实转告了。
苏怡康隐隐猜出背后的隐情,默默地签了字,心里有些难受。
易寒跳下床,将自己的行李箱拖出来,周洲察觉不对,呆呆地问,“您要干嘛?”
“我去给她画道防护符。”
周洲目瞪口呆,见他拿了朱砂就要过去,他连忙上前拦住,“队长,队长,这酒店的消费可不便宜,你不会想画在窗户和门上吧?”
易寒静静地看着他。
周洲欲哭无泪,“队长,虽然上头大方,但咱也不能乱花钱不是,每次出门吃住上的差旅费都是有限额的,你把人家的门和窗画坏了咱可赔不起啊。”
易寒蹙眉,“符纸前儿用完了。”
他们用的符纸都是特制的,在外面很难买得到,易寒不由扭头看向窗外。
周洲生怕他重色轻友的让他连夜出去买符纸,想也不想就拉上窗帘道:“队长,明天我们还得早起呢,赶紧睡吧。”
易寒盘腿坐在床上,微微闭着眼睛道:“你睡吧,我修炼。”
周洲就知道他肯定是分了心神偷看隔壁的林妹妹,心里哼哼了两声,等他也修练后不知道能不能变成人形监视器。
放在苏怡康身上的监听器和摄像头连接过来的视频就在他们前面的电脑上。
周洲直接拉了被子蒙头睡觉,易寒则照常分出心神来两边监控。
看来他们这两天的动静有点大,有人过来试探了。
对方一击不中后应该不敢再贸然出手,反倒是苏怡康那里有点危险。
他现在是唯一活着的受益者了,易寒并不想他死,所以心神大半集中在他那里。
苏怡康还在抱着林老太太的手臂哭,他已经哭了一天了,眼睛都肿成了核桃。
梁莲用过晚饭再回来,见儿子还是那个姿势,不免有些怨气,“小康,这里面空气不好,你身体还没好全,我们快出去吧。你奶奶要是在,看到你这么不自爱她也会伤心的。”
苏怡康抬起红肿的眼睛,哑着声音问道:“妈,这世上真的有续命的说法吗?”
梁莲垂下眼眸道:“有,我亲眼看着老太太把东西埋到坟墓里,不用吃药打针,你的身体就慢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