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林清婉连忙将玉笔推给他道:“那还是你来吧,我什么都没做,不好夺你的机缘。”
易寒就笑着推回去,“这个机缘除了你还真没几个人能用。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用功德来温养灵物?大多数人都是放入体内共享功德灵力和寿命,慢慢温养的。”
“所以修道之人选择灵物很谨慎,因为一生可能就只拥有一样,但你不一样,”易寒看着她周身金色的光芒,眼中忍不住盈了笑容,“你身上功德浓厚,根本不用动用灵力和寿命,只要把它们放在身边,不排斥它们,它们就能得到很好的温养了。”
所以易寒说林清婉是不修道可惜,她实在是拥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何况她天赋还这么好。
作为前辈,他还是很亲爱提携晚辈的。
嗯,没错,他这么殷勤,就是因为他比她早修道几年,算得上是前辈。
而修道界人才凋零,为了打造社会主义下的修道界健康有序的可持续发展,他得多挖掘些新生力量才行。
易寒为修道界操碎了心,教了林清婉如何更好的温养玉笔后,又教了她如何最大化的吸收玉笔反哺的灵力,夜色渐深,小区里的灯光一盏盏灭去后易寒才下车替她开门,将人送上电梯。
林清婉不好意思的和他道别,“我爷爷在家……”
“替我和林爷爷问好,”易寒也不好深夜上去,不然他和林清婉是真的说不清了,挥手道别道:“以后再有问题就来问我,我的电话除了出任务的时候,二十四小时都是通的。”
林清婉道谢,让电梯门合上了。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盒子,轻轻地点了点盒身,微微一叹,真的很像,有时候她都忍不住将俩人混合在一起,但又不像,至少“易寒”是不会在她面前那么强势的。
可世上真的有这么想象的两个人吗?
还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好像她和婉姐儿,不仅相貌一样,生辰八字也一样。
电梯门开,林清婉笑了笑,将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了下去,她笑着走出去,悄悄地打开了房门。
然后沙发上正坐着打盹的人一下就清醒了起来。
明代流传下来的那管玉笔因为深埋地下多下,被起出来时管身腐蚀严重,可它的年份和意义在那儿,所以很有收藏价值。
谭副馆长偶尔发现了这管成了精的玉笔,除去腐蚀的地方,两者不论长度宽度,管身的一些特点也都很符合。
他又不知道这管通体莹润的玉笔年代比明代的那管还长,且已经成精,收藏它的富商也不知道。
所以谭副馆长起了心思,那富商也有意交好他,就很大方的把这管玉笔送他了。
不论是谁,因为它的玉色好,都认为它是近代的产物,甚至就是这几年新做出来的,只是玉色够好而已。
就这样,玉精落在了谭副馆长的手上,一开始它还被好好对待,可没多久,它就被做旧去替代明代的那管玉笔了。
它历经千年,经过战乱,多少次差点就被打碎了,却能顽强的活到现在。以为新时代了,存货更容易了,谁知道却差点毁了自己修炼多年的道。
玉精被交给夏言柔做旧,她到底经验不足,做旧对它损伤很大,那段时间玉精有想办法给她托梦的,或哀求,或警告,但全都没用。
一番折腾下来,它就变了一个样子,成了明代那管玉笔的替身被放进了博物馆里。
因为本体受损,它的魂体也受了影响,前几日又日夜看到夏言柔在自己跟前转悠,它不免怒火中烧,于是也不顾受伤的魂体,时不时的出来吓唬一下对方。
本来它没想附身害她的,玉笔虽然懵懂,也没有传承,却隐约知道,它一旦害了人,以后再难成道。
可那天晚上看着它斑驳的身体,再见夏言柔一张脸铁青铁青的,给它擦柜身时动作重了两分,它就再忍不住胸中积攒的怒气。
在她之后离开了展柜,跟着她进了休息间,然后用力卷起桌子上的笔杯等砸她,它只是想出一口恶气。
谁知道她这么寸,不小心踩在一支笔上滑了一下,直接仰面摔倒,后脑勺一下撞在倒在地上的板凳腿上,一下就昏过去了。
玉笔得意洋洋,当时就蹦到了她身上使劲儿的踩了几下,可它是魂体,根本伤不了对方。
它恶向胆边生,干脆就附身上去,拼着一口气抬手狠狠地打了她好几下。
别说,玉笔觉得附身后用她的身体打自个还是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