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门口,天九蹲在地上,已经将那个香薰球按钮处的黄色油脂状东西全挖了出来,他眉心微微皱着。
三米开外,宁一抱着弘旭站着,见胤禛来了,忙上前两步,“四爷!福晋有没有事?!”
“福晋很好。”胤禛说着看向了天九,好看的黑眸里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到底怎么回事?”
“回四爷的话,这种东西名叫藏犀牛筋,藏犀牛并不是犀牛,而是西藏的一种只有蚂蚱大小但形似犀牛的虫子,这种虫子的腹部可烧焦入药,但背部的筋却是有别的作用。”
天九对上胤禛的冷意和杀意,毫无怯色,他神色平静,脊背挺直,但如墨的眉却是微微皱着。
胤禛并不是好糊弄的人,藏犀牛……
藏,他懂藏医,罗桑意希又刚巧来看过他,以胤禛的多疑,说不定会怀疑这是他为了取得信任而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棘手,真棘手。
但他面上并没有显露出这种担忧,他继续解释。
“藏犀牛筋部熬制一段时间会变成油脂一样的东西,气味很淡,能让体质弱的大人和小孩子心神不宁,能让生产时的妇人引起血崩。这种东西在西藏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藏医都知道。”
“草民来时被皇上的侍卫和您的侍卫搜过身,草民什么东西都没带。罗桑意希和草民的每一次见面您都在场,草民和罗桑意希并未有什么小动作。”
“这并不是草民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草民这几天虽然每日都和小世子见面,但草民并未触碰过小世子,这一点儿照顾小世子的嬷嬷丫鬟以及宁一侍卫都可以证明。”
“而且草民有一个怀疑对象。草民见索额图之前,曾在索额图府邸周围观察了许久,想寻最合适的时机潜进府内,在草民观察时,草民见到了一个人。”
“此人正是旁边军营里的副统领,白德胜。”
说道此处,天九平静的脸色上多出了一丝苦涩,“当然,草民没有任何证据能自证自身的清白,也无法证明白德胜曾去见过索额图。”
他看向胤禛,摊开手掌,一副话已经说完任由胤禛处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