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嗯了一声，他的确有些累了。

于是果儿喊人传热水，等热水抬过来，因为胤禛左臂不能动，所以由果儿伺候他沐浴。

这是果儿做惯的活计，不过因为现在胤禛左臂不能动弹，所以她要做的工作更细致了一些：为他擦干身子，为他穿衣。

以往她只用给他按摩擦洗身子就成了，擦干和穿衣都是由他自己来。

果儿头一次做这事，本该有些激动，可瞧着他瘦削的身子，她这会儿脑中只剩下了心疼，并没有其他念想。

“爷，您瘦太多了，妾身抱着您硌得慌。”

本来胤禛就有些偏瘦，身上无一丝赘肉，现在中毒，瘦的跟竹竿似的，腹肌都快没了，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穿上空荡荡的。

这毒，的确厉害。

“你也瘦了。”胤禛说着抬手在她小腹上抚了一下。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果儿一边说一边为他穿衣。

胤禛，“……你的真实文化水平，到底如何？”

时不时蹦出个诗句，对历史上的很多典故也知晓，亏得他以前认为她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真是眼瞎的可以。

得，又开始和他打哑谜。

直接问她该怎么做，她不说。

不问吧，她又遮遮掩掩的，时不时的透露出一点引起他的好奇心，犹抱琵琶半遮面。

可恶。

很是可恶。

大手在她额头上戳了两下，他无奈道，“小妖精，你是不是在欲擒故纵，是不是故意吊爷胃口？”

“算是吧。得保持新鲜感嘛，妾身就是一口深井，您自己一点点挖。”

胤禛“……”

他长长的呼了口气，“这会儿挖不了，爷体内有毒，近不了你的身。”

果儿闻言笑了起来，“等您体内的毒解了之后，您想怎么挖就怎么挖。”

“小妖精，你在勾引爷。”胤禛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她的脸颊。

明知道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竟然还盛情邀请他。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