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回过头，手中的枪垂直掉落，在墨柯倒下那一瞬间，她冲过去，紧紧地搂抱住了他。

墨柯最终倒在了她的怀中。

他手紧紧地捂住不断流血的腹部，因为急剧失血，脸色蜕色，浮现煞白。

“墨柯！！”

白羽紧张地喊了他一声，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怎么样？”

“反正，我终究是要死的。”

他罪恶深重。

即便，他没有直接参与墨家的贩毒活动，但是，他是墨家安插在警局的内应，警方因为他，损失了多少缉毒精英，死刑，难以逃脱。

“无妨，死在你手里，也没有遗憾了，最好不过。”

白羽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谁抽空了，咬牙切齿，却不说话，眼泪终于忍耐不住，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别再恨了吧……”

墨柯的声音，越来越轻，“我拿我的命，还你爸爸的命……够了么，够了吧……不要再恨了……”

他不要她的人生只余下仇恨。

白羽终于崩溃，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衣襟，哭得狼狈，却什么也说不出。

“那天，你还没有……你还没有用你的秘密和我交换……”

墨柯交换了他的秘密，但是，她没有说她的秘密，就离开了。

“你有秘密吗？我想听……”

白羽心疼地轻抚着他的脸，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

这一刻，她不再是警校毕业时，那意气风发，势必要铲除墨家集团的年轻警员，也不再是忍辱负重，潜伏在墨家的卧底白羽。

她只是一个再一次痛失至爱的女人……

“我的秘密……”

白羽凑到了他的耳边，一字一顿，“我的秘密，是我爱上了一个叫墨柯的男人。”

墨柯闻言，原本不断黯淡下去的眼神，一下子焕发了一瞬的生机。

他突然笑了起来，前所未有过的温柔。

仿佛这句话，是他二十几年来有限的生命里，最大的意义。

墨柯抬起满是血的手，眷恋地轻抚她的脸颊，用尽最后一丝余力，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