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绣金巾令红衣女

鸾翔九天 云城九少 5001 字 2024-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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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烦请姑娘相问。”伸手作邀,舒阳打趣道。

“云婉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对?”鸾歌单刀直入。

方才在屋内的时候,不仅仅是云晴觉察出不对,其实她也注意到舒阳的神色异常。只是因为舒阳出言将云晴敷衍过去,鸾歌便明白这件事他不愿告诉别人,所以这才留到二人独处的时候相问。

她这样开口,虽有些贸然,但却也在理。

因为若只是普通的迷神香,而中的时间不长的话,那么只要有人在旁呼喊或是以水稀释,又或者是受到颇大的惊动,那么很快便会苏醒过来,就像杨成和云晴二人一样,但是云婉却没有。

纵使她的身子再虚弱,却也不至于在经历这样大的动静之后,还处于昏睡状态毫无知觉。

而对于这件事,舒阳原本也没想过瞒着鸾歌,见她这样问,便没有向方才回答云晴一样遮掩,而是点了点头,道:“她的体内,有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你说什么?”

听到这样的结果,鸾歌不由站直了身子。

她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因此重复道:“什么叫很奇怪的东西?”

舒阳明白这样的结果很是惊人,莫说是鸾歌,就是自己方才诊治的时候,也有片刻的愕然与诧异,这才被云晴看出了异样。

为了说的更清楚,他进一步解释道:

“这么说吧,就是她的脉息很奇怪。我初时探上去时,只觉跳动有力,似是非常健康活跃,但是再仔细探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样太过有力的背后,更有一股虚弱的气息。换言之,就是她的体内有着两种完全不同的脉息。所以我才觉得她的体内有着一种说不上是什么,但定然是活着的东西。而这个有力的脉搏不是她自己的。而有很大的可能,是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说到最后,舒阳的神色已经极为严肃,眉宇间也是抹不开的浓愁。

能有这样强大的脉息,却存在于人的体内。压迫着人自身的活跃,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就算目前云婉的身子仍旧不能觉察出问题来,可是这种东西存在一日,危险便时刻存在,终有一天,会让她痛不欲生,甚至……因此送命。

“连你都不知道是什么?”

舒阳的话让鸾歌讶然失色。

“云阳弟子大多以术法为正统,医术不过是旁学,我对此道并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深究。若是凡常把把脉、炼一些有关术者的丹药还行。但是若说医术,还不如那些医馆里的坐堂大夫。能够替你治病,也是因为你那不是病,是由于术法而引起的不适与暂眠罢了,所以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很正常……”

看着鸾歌的惊诧,舒阳给她解释着缘由。

鸾歌不由皱眉。

以舒阳的能耐,居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还有谁能知道?

且不说那东西是什么,如果一个人的身体内长久的存活着有生命的活物,光是这一点。想想都让人觉得害怕。

想到之前在树林当中云婉请求自己帮她的事情,会不会就是这件……

可是就连舒阳也束手无策的事情,她又会有怎样的能耐?

想着这些日子与云婉的相处,鸾歌突然觉得这个姑娘其实也很可怜。虽然时有心思,但是这世间又有什么人没有自己的心思呢?

终究她所见到的,都是云婉一直在照顾着山上剩下的三个人……

尽管她面上的疤痕那样丑陋,却并不能因此就让人忽略她善良的内心……

疤痕……

想起自己见到的那黑色暗影,鸾歌惊叫出声:“那日中午在水榭当中,我与你说过我在云婉面上见到那黑色的毒气……会不会就是那东西?”

“不是。”

舒阳摇了摇头。出声否定,“我记得你那日所说的怀疑,所以今日特地留心查看,她的面上的确是毒素,但是那东西却是在她的体内,而不是面上。所以我怀疑这毒气或许是那活物所造成的,若是能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或许她还可以恢复原先的容貌。”

“那这样我们定然要帮她了!”

女为悦己者容,但凡女子若能拥有无瑕的面容,定然是最值得欢喜的事情了!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甚至连它从何处来都不知道……

如果是在山上,那么云婉定然会感到不适,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要瞒着舒阳?如果是在她上山之前……

上山之前……

难道是……

看着莫变的神色,舒阳不由出声相问道:“怎么了?”

“我记得你说过!”

想起什么,鸾歌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望着舒阳,清澈的凤眸之中映着满天星子,发出晶晶亮亮的光芒。

“说过什么?”舒阳疑惑道,在对上那双眸子的瞬间只觉有片刻的晕眩。

那双演眼睛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又像是有着深深漩涡的瀚海,能够将人吸入其中。

“你说过的!在楚宫中!你说过苏月翎当初在山上的时候所修习的,就是云阳的术医之道!”

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一般,鸾歌惊得差点跳起来,打断了舒阳片刻的失神。

看着她的神色,舒阳对于方才自己的失态有些赫然,但是见鸾歌好似并未觉察,所以很快便恢复常态。

他思来想去,仍旧不明白云婉的身体和云阳的术医这二者有什么关系,于是只好道:

“你这话是不错。苏师姐的医术在云阳这几代的传承中,应当说是最高的了,当年更是仅凭一人之力,便解决了晋军的疫症。也正是因为这段经历,才让她与晋帝之间生出感情来,也有了后来逐出师门却成为一国之妃的事情。但是这与云婉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想让师姐为她诊治?”

听着舒阳这样的理解,鸾歌突然觉得这个人有时候也是笨的可以。

于是只好耐着性子引导他道:“这样吧。我先问你,你在之前是否替云婉过脉?是否在她的身上发现过这样的异样?”

虽然想不通鸾歌为什么会这样问,舒阳还是实事求是地摇了摇头,答道:

“没有。云婉上山的时候。我对于诊脉之道并不熟悉。直到后来为你诊治的时候,我才开始仔细研习云阳的术医之道,当然,也只是针对你的身体。而且当初云婉上山的时候,只是因为经久未食而身子虚弱。在用了些餐饭之后,便很快恢复了精神,而四季谷中灵气十足又气候适宜,很难得病。这一年来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我又做什么要为她诊脉?”

“所以这样说来,今天是你第一次替她诊脉?”

“是。”

“还有,你方才说,四季谷中不易生病?”

抓住了这一点,鸾歌再次求证。

“你在山上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么?谷中的灵气是用术阵聚养起来的,否则你以为山腰瘴气十足。为什么山顶却仍能这样四季同在?天地山川自然之灵养人,比那些药膳之流更为有效,所以这一点,无需置疑。”

这回轮到舒阳笑话她白痴了。

“那我们就可以肯定一点了,云婉体内的那个‘奇怪的东西’其实是在上山之前就有的,而如果她的主子真的是能解决疫症的苏月翎,那么便不会不给她救治。”

“可是如果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呢?”舒阳反问,“比如说术巫不同道,如果云婉体内的是蛊虫,就算苏月翎有着通天的能耐。也束手无策。”

“那也不会不管不顾,甚至将人赶出,除非是一名弃子……不对,”想到这里。鸾歌猛地出言反对,“你难道忘了吗,苏月翎手下可是有那么厉害的一个巫者呢,当初就连你也不能跟上他,就是那个唤作浮生的戴面具的黑衣人。如果真的是巫蛊而苏月翎又真心待她救她,又如何会有今日这样?”

“你是说……”舒阳双眼微眯。

呆呆地望着舒阳。鸾歌猜测着道出他的后半句话:

“你说……云婉会不会因为什么事触怒了苏月翎,这才会被人种下蛊虫,她知道后为了求生这才逃了出来……”

略一沉吟,在心中将此事稍作梳理,舒阳摇了摇头,而后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首先是不是巫蛊我们不确定,所以不能这样猜测;其次,虽说我对于巫蛊之道不通,但有些是还是有所耳闻,若真是被种下蛊毒,又想要她的命,那么她定然不会还活着;最后,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云婉在得知我们要往晋都而去的时候还应下,不是自己去送死么?所以以上种种,都证明我们的推论还有很大的漏洞。我觉得还是等她醒来后再说吧,猜测终究是猜测,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