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事节制是一晚几次？”南亓哲面无表情地问道。

听此，苏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想一晚几次？”医生脸上似是涂了墨汁，厉声呵斥，“你该考虑一个月几次！”

说完，医生扫了眼苏然，“你们这些小年轻们，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只顾着享受不考虑肚子里的孩子？”

苏然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脸上愈发得烫了，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医生这话。被医生说得，她像是一个女色魔！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只知道南亓哲后面又问了医生几个问题，好像跟哪种姿势伤不到孩子有关。但具体说的什么，她恍恍惚惚地没注意，只觉得脸上都要着火了。

两人重新坐进宾利时，苏然的理智才回归了些，她摸了摸脸，烫得惊人。

“南亓哲。”她喊了一声。

南亓哲垂眸看着她。

“你以后……以后不要再问医生那么多……”苏然搜索着词汇，“奇怪的问题了。”

这么直白地问医生房事方面的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

南亓哲没应声，只是目光挪到她高高凸起的肚子上，大手挪了上去。几乎在他手刚放上去的瞬间，肚皮上鼓起一块，踢在他的手上。

苏然的注意力全都被肚子上的动静吸引过去了，没再纠结医院里发生的尴尬事。

两人到了昨天那家火锅店，苏然惊讶地看着南亓哲，她记得他不喜欢吃火锅，这次怎么会连续两天带她来火锅店？

“点麻辣锅和番茄锅。”南亓哲拉住她的手，挤入她的指缝间，和她十指相扣，握得紧紧的。

苏然先是一愣，随即便是感动，她昨天没吃得上想吃的，他今天才带她过来。这男人真是……他居然会这么贴心！

她胸腔里塌陷了一大片，感觉到心再一次为他沦陷，伴随而来的，是更深的害怕，害怕盆栽的秘密被发现，害怕……失去他的爱。

柏紫璇跟着说道：“这段时间，真的很谢谢南少和南太太的配合，如果有什么能帮到忙的地方，您尽管说。”

顾长歌全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哥哥嫂子脾气太软了，任人拿捏！而且南少和苏然身上还背负着爷爷一条命，他们怎么能跟杀人凶手说谢谢？

“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南亓哲走到苏然跟前，搂住她，“看过了，走吧。”

“嗯。”苏然顺从点了下头。

两人正要走的时候，顾长瑾温和而虚弱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苏然，我们的合作……”

“合作停止吧。”苏然右眼皮跳了一下，急匆匆地转身打断了他的话，下意识地看了南亓哲一眼。他微挑了一下眉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学长现在说跟她的合作，而顾氏集团前一阵子刚抢了南氏集团的一个项目，这么显而易见的联系，不知道南亓哲有没有注意到！

“哥哥，你什么时候跟苏然有合作，我怎么不知道？”顾长歌一连问出两个问题，“你们合作的什么？”

苏然心脏都快跳出去了，她知道学长肯定不会傻到直接说出来，可就怕南亓哲多想！能坐到南氏集团总裁位置，南亓哲心思肯定比其他人多好几倍！

“一点小合作而已，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顾长瑾随口应付了一句。

苏然小心地咽下一口唾沫，余光打量了眼南亓哲。除了气急了的时候，他脸上表情万年不变，她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都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什么合作？”南亓哲拉住她的手，手指钻进她的指缝间，和她十指相扣。

温度顺着他的手传过来，苏然却觉得四肢冰凉，她努力自然地说道：“只是提了一个方向，没有具体规划。”

南亓哲这么精明的人，她不知道这句话能不能糊弄过去。

南亓哲看了苏然一眼，她的心脏跳动频率瞬间快了很多，甚至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

他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说话，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这一刻，她觉得熙熙攘攘的医院中只剩下她和南亓哲，而她在等待着他的审判。这个审判可能会让她侥幸逃过一次，也有可能会将她打入地狱，让她万劫不复。

但南亓哲只是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什么都没说，拉着她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