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即将见到杨珊珊的喜悦心情，陈帆放慢了脚步，脸上洋溢着说不上名的幸福神色，阳光暖暖的照在他脸上，似乎要将心也融化，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像是在与他诉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帆感觉到了能力者的气息，在不远处的废楼，他鼓足勇气，看了眼手里破了个窟窿的玩偶，露出一抹微笑，朝那里走去。

当他走到废楼处，映入他眼前的却是地狱般的场景，无意识的，陈帆就松开了手，玩偶从手里滑落，落在了布满灰尘的地面，陈帆的脑袋一片空白，看着眼前的杨珊珊，眼神里充满了不解、愤怒、绝望和茫然。

陈帆想不明白，他不能理解，也不接受眼前的情景，他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他真的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从警察局出来后睡到现在，一直在梦里，于是他低下头跪在地上，像个可笑的鸵鸟一般。

“你来了啊。”杨珊珊打破了这份宁静，朝他微笑道，“陈小弟，你的…心态有点小问题，也对，你才进入能力者的世界，在思想上和我们有着本质的差别，所以我深思熟虑，终于决定给你上一课，来改变你的一些看法。”

是真的，不是做梦，陈帆抬起头来，泪水布满了他的脸颊，他看见杨珊珊从头到脚的满脸鲜血，看见地上已死多时血肉模糊的孩子父母，看见口中一直溢出鲜血还在挣扎的小男孩，都是真的，没有一点虚假，无比真实的现实就在他的面前。

“你在…做什么啊？！！你疯了么？？！从刚刚起，你就在说着什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一定是在开玩笑吧你？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和他们串通好了来逗我开心吧？！”陈帆还是不敢相信，歇斯里底的咆哮着，像只受伤的小兽般，他无比希望看见面前的杨珊珊点点头，跟他说这都被你知道啦，不玩了，我们回去吧。

现实却永远事与愿违，并且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杨珊珊露出失望的神色，摇了摇头。

陈帆的眼神暗淡下来，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