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我们现在就进去。天已黑了,昨天晚上,他们已经祸害过一次了,这些百姓,再也经不起第二次祸害了!”
这些人已经忍了大半天了,现在他们的手里有了筹码,他们当然要进城去为百姓们讨一个公道。
白丁站在他们的面前,大声地道:“你们就这样,押着这两个恶少进去?”
众人道:“这是当然,难不成还要我们租两台轿子,将他们抬过去?”
白丁道:“有三个问题,你们必须要弄明白。第一个问题是,你们怎么进去?如果你们就这样进去的话,我可以保证,你们还没有进城,他们的性命就已不保!云家是什么样的人?那是是战士,是精兵!他们可以在你们完全没有防备,甚至是觉察的情况下,将你们杀了!再给你们扣一顶乱民的帽子;第二个问题是,你们如何将百姓与这两个恶少交换?你们有这个能量保护百姓,保护这两个恶少吗?即使是他们投鼠忌器,目前不敢动手,依你们的意思进行了交换,可是,等这两个恶少,回到了他们的手中,他们又反悔,你们又怎么办?你们必须清楚,就是州牧,是一方大员,他都对云府忍气吞声,指东不敢往西!难不成你们的实力,你们的智慧,比起州牧来还要强上三分?第三个问题,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请问一下,这两个恶少,是你们抓来的吗?人家都没有发什么话,你们又有什么权力,什么资格来窃取人家的成果?你们这样做,有征求过人家的意见吗?不问自取,不是偷,就是盗!”
一大盆冷水当头泼下来,众人也都清醒了三分。
其实白丁也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他不想打扰肖尘的睡梦。他也只能忍着。要是换作平日,他早就是挑头人了。一路上,云府在凉州的所作所为,他可是听说了不少。说凉州是云府的天下,或者说云府是凉州的天下,这两种说法的人,差不多各占了三成以上!他们才是这个地方的王,朝廷的命令,在这里等于一纸废纸,云府的一张已经使用过了的如名厕纸,可以让别人当灵物一样供奉起来。云家三少,更是不得了,一个个都是横着走,插上翅膀就能飞的角色,没有人敢动他们半根毫毛。
现在好了,现在的云家二少,就像是一头被捆住的猪,在等待众人的宰杀。当然了,这柄刀现在得在自己的主人肖尘手里,其他的人,只能打打下手,听听吩咐。
众人的声音又都沉默下去,这些汉子,动脑子的时候少,动手的时候多,他们就像一堆柴火,刚刚燃烧起来,就被人浇了一个透心凉,便再也燃烧不起来了,成为一堆冷灰。
如果这堆灰,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使用,他们就是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