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了肖尘,云空问一个浑身是血的仆人道:“打伤公子的,是他吗?”
那个恶奴,用手捂住半边脸,闻言才将那只手松开,他的右边脸,高高肿起,就像一个猪头相似,他看了看,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道:“不错,就是他,就是他!”
吴良也看着他的侄儿,侄儿也点了点头,经他们两个人的双重确定,云空与吴良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
他们走到肖尘身边三丈之处站定,吴良开口问道:“你是谁?你可知罪?”
肖尘慢慢地睁开了眼,他从桌子上取过最后半个馒头,慢慢地撕下一块,放到嘴里,再端过那碗水,浅浅地喝了一口,才正眼着吴良,道:“这是大堂吗?”
“什么意思?”吴良身后的捕头叱道:“这是州牧大人,你连一点礼节都不懂吗?州牧大人问你话,不要说是跪着回话了,你最起码也得站起来,作揖才回答吧?难道你父母没有教过你这一些吗?”
这个捕头一定是一个狐假虎威的角色,在想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以便日后有更好的前程。这几句话说得还理直气壮,一点缝隙也没有。肖尘笑了笑,道:“礼?是相互的吧!我们两个狭路相逢,我问你是谁,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没有?有的话给我坦白交代!你听了以后,你会怎么想?”肖尘的口才也是一级棒,他的反驳也不无道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站在最前面的,就是胖掌柜他们。他们一个个都紧张得很,额头上的汗珠直掉,现在已是初秋了,在北国的秋天,风中已带有冬的味道了,没有理由会有这么大的汗水。
吴良抬了抬手,打断了那个捕头的话,他问道:“现在我接到报案,说你在德丰楼前,行凶打人,现在我来调查情况,小伙子,你跟我走吧,我们堂前说话。”吴良也是一个老狐狸,他没有几把刷子,也不能做到二品大员,牧守一方。
肖尘还是没有站起来,他道:“你就是州牧大人吧,请问我们已经过堂,我已经承认按了手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