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是出于自愿或是别人逼迫--但我们确实曾经糊涂过--”
“但那是在遇到你之前--”
“自从念念认识你之后--我是说自从念念认识你之后,她不论生活得多么的难过和辛苦,她怎么也没有再出去过--我也是一样”。
“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别人的原谅和同情--我们拿自己的年轻的资本去换取等价的物质--可是这整个校园里谁又不是这样呢--”
“你别看好多女学生--男同学,又或者是某位艺校老师--他们看起来倒穿得人模狗样的,但是他们私底下做的龌龊事不说出来还好--若是说出来简直会闪瞎你的合金眼--”
“什么老师哟--,什么学生哟--,谁不愿意为一部苹果,一辆小汽车而卖掉自己的--”
“不管是包养的--被包养的,只要你穿得光鲜和体面--他们总会把你当个人来看--”
“都是一起拿着眼睛看人的现实货--你但凡穿得差点和邋遢点,他们恨不得和你划清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呢--”
“你以为--你以为--”马红梅已经俯在玻璃上嚎啕不已:“你以为我们愿意这样呀--我们也想安静地--我们也想安静地念完这份书。”
“你别激动--”刘宇帆看见马红梅越说越激动,因递给她一张纸巾说道:“你先擦干眼泪歇歇--别再去想这些人和事了”。
“我不要你管--”马红梅一句话便打断了刘宇帆的啰嗦。因而继续说道:“你若混在这么一起人里面--我是说你要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你怎么可能完全脱离得干净--”马红梅说到这里时,她已经完全趴在玻璃窗上颤抖起来,她的两个肩膀跳舞一般,跟随着她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你以为--你以为--”
刘宇帆看见马红梅总算暂时消停下来。他一时倒也有想到要去发表几句言论,又或者说是什么观点之类的--虽然他并不赞成马红梅这种自己犯了错--却甩锅给这个社会--或者又是大家都这样做的观点。但他现在却不想表达自己反对的意思,他很想要说几句什么话做为表示--从而至少表明他是在认真听着她说话,又或者是至少表面上站在她那一边的。
可是他委实又找不一句拿得出来的话语,因此才只好默默地抓些纸巾递给马红梅,及至等到马红梅的情绪终于缓和下来,又扭头将他手里的纸巾接过去之后,他才宽慰似地说道:“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你们--我真的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你们--”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或者说是做过什么--我不管也不想知道这些--我只知道你们一个是我在乎的人,而另一个又是我顶好的异性朋友--也是在乎的人,这样也就足够啦--”
“当生活把我们引诱或逼迫成什么样子的时候,我们自己的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悲剧啦--我们还有道理去指责另一个悲剧么?”
“请给这个世界多一点宽恕吧--不管是宽恕你们的--还是宽恕我们的--更或者就是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