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起来,张威现在除了知道她是电视台的编导以后,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呻吟中自己一直叫她姐姐,她也不停地点头,鼓励着他。
他还是没有她的电话,这真是奇怪的事。
好几次张威想到今天该问问她叫什么,该留下她的电话,但一见面,这一切都统统忘了。
他们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床上,张威用尽了他最后的一点气力来盖过包皮。
两边现在,变得有些默契又滑稽。
很多时候,自己这边刚刚消停,隔壁就起来了,隔壁起来了又把他们带了起来,等他们亢奋的时候,隔壁就消退了。
等他们消退的时候隔壁就起来了。
一整个晚上就这样此消彼长。
白天包皮看着他的时候总是不怀好意地笑着,但俩人谁也没有提起这事。
张威远远地看着包皮,有时会想,你狗日的今天总该知道,老子被你折磨了多长时间了吧?
这突如其来的关系,是不是该感谢包皮?
如果没有那晚的尴尬,如果包皮他们动静不是这么大,张威觉得,他和她之间可能会发生什么,也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
至少自己,真的是没有预谋的,他甚至都没想过她会来找他。
但当他们突然置身在那个状况,包皮似乎是做现场解说,把男女之间,所有的忸怩和复杂关系一瞬间都简化了,变得那么简单那么那么刺激。
操。
还是不操。
我们可以,为什么你们不可以,来啊。
他们也曾讨论过这个问题,最后一致认为,如果没有隔壁突如其来的举动,那天晚上,他们最大的可能是心里带着一丝的渴望和欲求,但都克制着、矜持着,最后带着一丝失望和空落,双方礼貌地分手。
张威曾经半开玩笑地问过她,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有图谋不轨的企图的?
她也半开玩笑地回答,一开始就有了,现成的小鲜肉,不吃白不吃,不过,哈哈……
“不过什么?”
“吃到嘴里才发现,这早不是小鲜肉了,而是老司机,不过技艺有点粗糙,不像是正规驾校培训的,哈哈。”
“现在呢?”
“现在合格了。”
“好吧,谢谢师父指点。”
“那是,这可以让你受用终身,以后你会感谢我的。对了,说,你泡过多少女同学?”
张威老老实实告诉她,大学四年,只谈过一个。
那我比你好点,我谈了三个。
张威又想到了bb的那个问题:我们这样,算是什么?
她似乎和他遇到的所有女人都不相同,哪怕辛安,他们在一起已经四年,但双方言语撩拨的时候也只会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