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是同事,”我说,“我上次还来过。”
“哦,我想起来了,中秋节那次,还拎来不少月饼。你是hb人吧。”
“不是,搬家那次来的。”
“是这样吗?那我记错了。”他说完,那个漂亮的女人掐了她一下,她的动作太明显,没事都让人生疑。
我从他们表情得知之前这里来过人,这哥们脸盲或者记性差,给弄混了。鲁焰的表情很木然,这个孤单的大龄剩女,应该有段不可述说的过往。随后我们闲聊,明星八卦,楼市股市之类的,聊这些跟我们没啥关系的话题。
聊到最有兴致的时候男人突然对我说:“哎,焰姐她人很好,勤俭贤惠,菜做得那个棒,不像我这女朋友,什么都不做,懒得跟条冬天的蛇一般。”
“嫌我懒你可以走啊,”漂亮女人说。
“走就走,”他说笑着去了洗手间。
我和那漂亮女人对面坐着,我只要抬头就能望着她的脸。她头发顺畅,脸皮子细腻,轮廓分明,真是漂亮精致,穿得还花枝招展。当她男人走后,她还会时不时的与我眼神相交,举手投足间,都似乎含情默默。
此时再看看旁边的鲁焰,一夜的睡眠不好,眼皮发肿,皮肤松弛,粗糙还有斑点,就像是褪色的年画般。身材还不如人家苗条,粗脖、双下巴、嘴角下撇。我突然有了一股腻歪的感觉,我也劝自己,不要去瞄对面的女人,不要拿她们做比较。这样既不道德,也上了当。美是妖术、障眼法。
做美术的人实在太过于了解了,画中的某块鲜红的颜色,单独取出来发现它原来是暗红色的,某块金灿灿的颜色,放到另一个位置比土还灰。
鲁焰相貌其实还凑合,珠圆玉润有些性感,不过因为和这个俊俏夺目的女人处在一起,暗淡了许多。
我想男人这种东西,永远都对自己的女人不满意。
我心里去制止自己的欲念,而眼睛依然不自觉的瞄向她,直到鲁焰有所察觉。
她称自己很困乏,把我叫进了房间。
我和鲁焰躺下。
“你别打那女人的主意了。”
“你都胡说些什么?”
“我看你跟她眉目传情,作为女人我是很敏感的。”
“你这是自寻烦恼,”我想到了男室友说的话:“喂,鲁焰,我还没问你,你这里之前来过男人?”
“这个嘛,家里给我介绍了个相亲对象。”
“在sh吗?”
“没有,特意从fj来看我。只留他在客厅里睡了一晚。觉得不合适,便没有答应。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是吗?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想这可能是她哄骗我的,说不定他在这里住了很久,说不定他们四个人在一起同时发生过关系。我似乎有些兴奋,得到一个筹码,我不去扒她的曾经,她也不能追究我荒诞不经的过往,我孤独时做的事更加的不堪和出格。同是一对天涯沦落人,经历了不少风雨,一场相逢不必要求对方太多。
“我要是和他谈成了会有你马岩岩什么事?”她接着说,“哎,我还没问你,你之前谈过几次,相了多少次亲。”
我摇了摇头,“一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