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昭摇晃红色的酒杯,漫不经心,道:“我亲弟弟金榜题名,我怎么能不来庆贺。”
秦却不无遗憾的说道:“真可惜,爸不在家,外出考察去了。要不然,咱们一家子就能团聚了。说起来,我们一家都有四五年没在一起吃过团圆饭了。”
秦容昭从不认为跟师如秋是一家子,眸子淡了下去,浅酌一口红酒,随即转移话题:“你跟黎明诗走的很近,是在交往吗?”
秦却一口红酒差点喷了出来,“大哥,你可别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我根本看不上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个靠手段尚未的第三者生出来的私生女,怎么可能会入我的眼。”
秦容昭勾唇冷笑,将红酒杯轻轻放下,淡漠道:“说的倒也是,谁家没有点上不了台面的龌蹉事。”
别说是黎家,就他们秦家不也一样。
说别人是靠手段上位,他的妈妈师如秋又何尝不是。
秦却面色一僵,明白哥哥暗中所指的意思,随即脸色由僵硬转为暗淡,大好的心情被冲刷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埋怨。
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的母亲是个第三者,只是缘分未到的有情人,跟他的父亲相遇太晚,但终究还是走到一起,足以证明情深意切。
“哥,你别光教训我,你跟那个黎明舒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走到一起?”
秦却吃了憋,心里不痛快,想拿黎明舒的事情给秦容昭难堪。
“她呀,我在育英中学代课一段时间,她是我学生,刚才在女厕所碰上的。”
秦容昭故意撇清两人的亲密关系,就是怕秦却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
他太了解这个弟弟,遗传母亲锱铢必较的性格,吃了亏肯定要从别人身上找补回来。
他不敢找哥哥算账,那就会在黎明舒身上做文章。
“是吗?我看你们两个那么亲密,还以为是情侣呢。我就说吧,以我哥的眼光,怎么都不能找一幼齿。”
秦却也才十七岁,但话里话外都是成年人的纨绔,让秦容昭听的很不舒服,实在不想跟他同处一个空间,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透口新鲜的空气,将那股子纨绔的浊气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