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却只能干瞪眼，其余什么都不能做。

教导主任已经正式通知他，收回开除黎明舒的命令，而且暗中跟他透露，有大人物帮她求情了。

陈长山暗自盘算：这个大人物难道是黎晖博，毕竟黎明舒也是他的亲生女儿。

带着这种猜疑，陈长山只能忍下对黎明舒所有的不满，一句严重的话都不敢说她。

下课铃响，难捱的语文课终于结束，黎明舒像是解脱一样，直接从座位上蹿了起来，准备离开又闷又燥的教室，出去透一口新鲜空气。

可还没踏出教室一步，就听见冷呛呛的声音传来：“黎明舒，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下课了吗？”

陈长山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她，可算逮着她的把柄，能找找她的麻烦。

黎明舒耸耸肩，悻悻的回了座位，斜着身子侧看陈长山，能放出什么歪理。

陈长山将教案书合上，看向讲台下面的学生，语重心长：“同学们，还有两个星期就要期末考试了。这一次的考试方案有所更改，较往年会增加一些难度。大家一定要好好复习，争取考出好成绩。上学期某些同学考的极其差，拖了全班的后腿……”

陈长山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将目光放在黎明舒身上。

黎明舒故意跟陈长山作对，耸肩撇嘴做鬼脸，表现的毫不在意，气得他脸都变形了，差点没控制，直接掀桌骂人。

要说起来，上学期黎明舒考的确不好，但也不是最差，也就是班级倒数第六，却能让陈长山单独提出来，可见陈长山对她真是厌恶无比，无时无刻不想着给她难堪。

不过，当黎明舒看到讲台上还放着被她用托厕所的抹布擦过的杯子，就在刚才陈长山还喝了一口，瞬间淡然了，端端正正的坐好。

“……我希望有些同学能有自知之明，给我考出个像样的成绩。如果办不到就趁早休学回家，别拖累全班，让全班同学挂着年纪倒数第一的污名。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都好好努力吧。同学们，下课。”

陈长山结束演讲，拿着教案书从讲台上走下来，临走之前都不忘瞪上黎明舒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