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见抬头瞧了她一眼,似有些诧异,似笑非笑,眼底的朱砂痣十分灼目:“尚可。”他淡然道:“你身子可大好了?回头我命人送些枸杞沙参给你。”
莫名其妙,那不是补肾的药吗?她看起来很像肾亏吗?
阿枣只得道:“多谢殿下。”
这下又没话说了,阿枣恨不得把‘清纯不做作,单纯又无害’十个字字贴自己脑门上让他看见。
薛见继续提笔写字,虽然他只是扭伤了手腕,但手上力道控制不好,悬腕研墨的时候墨汁难免溅出来了些,又看了眼在一边干站着的阿枣,眯了眯眼,问道:“你还忙吗?”
听话听音,阿枣这点颜色还有:“不忙不忙,卑职来帮殿下研墨吧?”
薛见懒洋洋地道:“不必,我自己来就行。”
一边说一边十分自然地把手里的墨锭递给她,阿枣:“”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蛮诚实的。
阿枣卖力给她研墨,又小心觑了眼他的神色,一边在心里暗暗叹息,瞧这位殿下神色自如,谁能想到他已经在算计沈入扣了呢?
她正在神情复杂地偷瞄,冷不丁薛见抬起头,两人正对上,阿枣讪讪地低下头,他漫不经心地道:“稠了。”
阿枣忙又加了点清水进去:“您稍等,马上就得。”为了凹人设,她又别别扭扭怯声怯气地道:“卑职第一次给人磨墨”
薛见就看着她手忙脚乱地加清水,沈入扣的性格她至少看透了七八分,目光短浅,狂妄愚昧,但自从她昏过去又醒来之后,性子似乎发生了怪异的改变。
他冷不丁问了句:“长史觉着自己是什么性子?”
阿枣凹人设凹的太入神,脱口道:“清纯不做作。”
薛见:“”